話,祁承翊又問:“那你要怎麼樣才能原諒我?卿卿,你這氣性是真大啊。”
扶雲卿沉默。
祁承翊額前滴汗,右臂痛的他嘶了一聲。
扶雲卿問道:“還很疼嗎?”
“是啊,你不原諒的話,會很疼。”
“看來不疼。”扶雲卿嗔瞪他一眼,說話沒好氣,動作卻十分溫柔細緻,替他上藥。
……
當夜。
青雲院中央,躺著踏風已不能辨別的屍體。
扶雲卿不敢將今日之事告訴溫沿溪,怕她擔心,便讓暗衛將踏風屍體帶到了祁承翊的青雲院。
扶雲卿仰頭看天空,努力不讓已經溼潤的眼睛不淌落淚水:“踏風是父親給我挑的戰馬,陪我上過戰場,也陪我去過大漠邊疆、陪我回京城,它正當壯年,不過才三歲,它應該死在戰場上,而不是陰謀詭計裡。”
“我送你一匹更好的戰馬。”祁承翊站在她身後說道。
“戰馬就是戰友,你不懂,那是父親送給我的,任何人都不能替代。踏風多好啊,忠誠能幹,萬里挑一……”扶雲卿聲音越來越低沉,“蘇梓,是我一時輕敵,沒想到她會在馬上做手腳。”
扶雲卿單膝跪地,輕輕將踏風溢血的眼睛合上,愧疚道:“踏風,是我沒保護好你。”
踏風冰冷的屍體躺在冷風裡,再也不能像從前那樣乖巧地蹭她掌心。
“蘇梓屢次招惹我,是當我手中沒有她的命脈嗎?”扶雲卿站在院中的陰影裡,言語冷漠。
祁承翊微微詫異,好奇道:“你有她命脈?”
“是。”扶雲卿嘴角勾起一絲無情的笑,“我掌握著她關乎生死的命脈,我本來沒打算這麼早亮殺手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