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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疏影問道:“小姐的燙傷很嚴重嗎?”

顧蔓睨著她,“不知情的人都以為是燙傷,怎麼疏影你也會這麼認為?”

疏影臉上訕訕,“小姐說什麼,奴婢可聽不懂,奴婢去外面看看,是不是有人在偷懶,怎麼這些樹還沒砍掉。”

疏清一直看著她的背影,回想著這幾天的不對勁,待人走遠了之後才小心翼翼地問:“小姐是在懷疑疏影?”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你們兩個都是我身邊最親近的人,也對我發過誓,終生不會背叛我,否則……我不願懷疑你們,且看著吧。”

看著她端正的神情,疏清第一次意識到,那一次的誓言並不是說說而已,小姐當真了。當然,她沒有愧對過她,也絲毫不覺得有什麼。

齊衰杖期的喪服很快送過來了,顧蔓穿上之後,便去柳姨娘的院子。柳姨娘雖受寵,卻只有她一個女兒,即使最後是以貴妾之禮下葬,按照大瀚國的規矩,顧蔓的守孝期也只有一年。

頭七天,她一直忙於柳姨娘的喪事,無暇顧及旁人,但七天過後,府裡亂嚼舌根的話終於傳到了她的耳中。

“聽說四小姐披麻戴孝只是做做樣子呢,跪在柳姨娘靈前跟睡著了一樣,連哭聲都不聽見,還不如她身邊的小丫鬟,哭得眼睛腫了好幾天。”

“可不是,我聽王姨娘身邊的春香說,四小姐的臉已經被毀容了,若她哭起來那還得了,別把柳姨娘的魂兒都嚇沒了,呵呵呵。”

疏清扶著神色憔悴的顧蔓,氣得直跺腳:“小姐你聽,這些多嘴的小蹄子們是如何在背後編排小姐的。”

顧蔓扯唇一笑:“你很在意?”

“當然在意了,她們罵的可是小姐,這些話若是傳到夫人的耳中,保管讓她們吃不了兜著走。”

“放心吧,她們會有報應的。”說完,徑直回了自己的院子。

疏清進來時,顧蔓已經脫去了喪服,換上一身乾淨的月白色長裙,疏清趕緊放下打來的水,驚呼起來:“小姐萬萬不可,府裡的人都開始編排小姐的不是了,若小姐此刻脫去喪服,會被她們罵的更慘的。”

“孝在心裡,姨娘生前我沒能盡孝,此刻裝出一副孝女的樣子做給誰看?”很快洗乾淨了手,又吩咐疏清:“你也去換一身素淨點的衣服,陪我出門。”

疏清覺得她的話在理,哎,小姐本來就不是個守規矩的人,見她態度堅決,也只好聽她的話了。就在她換衣服的當口,疏影也進來了,聽說顧蔓要出門,非要跟著,顧蔓點頭答應了她。

這幾天,沒有夫人和王姨娘的迫害,顧蔓臉上的傷口已經結了痂,她親自剪了一排又齊又厚的劉海擋住傷,穿著素淨簡單的衣服,沒有半點裝飾,反而顯得整個人清純靚麗,兩個丫鬟長相也不賴,三人一前兩後的走在大街上,回頭率也不低。

顧蔓的目的很簡單,直奔著金玉坊而去,然而,路過一個露天小茶坊時,無意聽到了一件讓她很感興趣的事。

“……報應啊,都是報應,就說街角的張屠夫,以前看著多老實啊,可背地裡竟虐待生母,可憐他的老母親枯瘦如柴,為了這個不孝子,哭得眼睛都瞎了。前不久,有個年輕人路過張屠夫的攤子,罵了他一句,說他苛待親母,遲早會天打雷劈。這張屠夫不信,非嚷著要先送他老母親入棺材,看老天會不會懲罰他,可誰知,就在電閃雷鳴的天兒,他揮著斧子要砍掉門口那棵百年樟樹為他母親做棺材時,嘖嘖嘖,真被一道天雷轟死了。”

其他人紛紛附和著說是“報應”,在座的一個鰥寡老人顫著嗓音兒道:“老天有眼啊,這等禽獸不如的東西,早該劈了他。只是可憐他的老母親,沒了兒子,這以後可怎麼生活喲”

顧蔓若有所思,疏影卻嚇得渾身直顫,壓低了聲音問疏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