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些。
“稟王爺,永昌侯府那邊有訊息傳來……”
他臉色一亮,立即騎馬策奔而去。
顧蔓在地窖裡也無疑度過了人生中最艱難的三天,這裡沒有水,她渾身髒兮兮臭兮兮的,整個人像是在泥潭裡滾過一圈,唯有那雙眼睛還黑得發亮。
蕭隱玄一定能夠找到她,這是她一直以來所堅信的。
只是,經過這幾天的打擊,老王爺狀態不佳,顧蔓心裡擔憂,怕他撐不下去。
然而,地窖的門口突然被掀開,是剛出去的顧茗回來。他看著顧蔓,似乎在盯著獵物,顧蔓下意識地朝後縮了縮,背靠著冰冷的土牆,不解地望著他。
“時機到了。”顧茗冷笑著朝她靠近,不由分說直接將她打暈,然後扛著人走出去了地窖,出去之後,他也沒忘了將整個地窖封死,畢竟,這裡,以及裡面的人,已經一點作用都沒有了。
顧蔓是被雷聲驚醒的,耳邊突然出現一道炸雷,嚇得她急忙睜開了眼,可是睜眼一瞧,完全愣住了,她被顧茗綁在了一棵碗口粗的松樹上,而這棵松樹,是長在懸崖邊上的。
風聲在耳邊呼嘯,她低頭往下看,腦袋一片眩暈,下面是白雲繚繞,看不見底的懸崖,而她的前面,是一條十丈來長一丈寬左右的路,顧茗,就坐在離她一丈遠的溼地上。
“顧茗,你瘋了,你到底想幹什麼?”不難看出,顧茗的報復已經正式開始了。想到他要針對的人是蕭隱玄,顧蔓的心裡莫名慌張。
雷雨天,孤立的懸崖……似乎想到了什麼,可她使勁搖頭,不相信顧茗能對蕭隱玄做出這樣的事。
然而,事實並未出乎她的意料,顧茗翹著嘴角,揚了揚手中的銀光:“四姐,你還記得這個嗎?”
顧蔓渾身一震:這個混蛋!
天空開始飄著小雨,很快就將兩人身上的衣物打溼,臉上的髒物被衝乾淨,很清爽,可心裡卻堵得慌。
他手裡拿著的,是一把銀傘,顧蔓一眼就認出來了,這把傘上特有的傘尖,是她親手吩咐金玉坊的掌櫃打造出來的。傘上的紋飾都是獨一無二的,更重要的,是經歷過一次雷電的洗禮之後,傘柄是歪的。
“顧茗,你……”
顧茗將銀傘放下,冷眼瞧著她:“以你的聰明,不會看不出我想做什麼了吧?”
顧蔓痛苦地閉上眼睛,冰涼的雨水順著她的臉留到嘴裡,涼意直達心上,她睜開眼,眼裡的淚水無聲滑過臉龐,和雨水混合成一體,再也分不清彼此:“茗兒,我求你了,殺了我,放了他吧。是我殺了你姨娘和疏影,你恨的人是我。”
蕭隱玄從未參與她先前的殺戮,她不知道茗兒為什麼這麼執著,一定要用這種辦法對付他。
雨水順著顧茗的頭髮流下,將他全身打溼,他的聲音在肆虐的風中有些縹緲,但恨意卻直透顧蔓心底:“我是恨你,所以,我要你也嚐嚐,心愛的人在自己面前被天雷劈死的感覺。”
一道亮光劃過天際,耳際又是轟隆一聲,顧蔓頭皮發麻,雙腿發軟,望著顧茗猙獰得變形的臉,她連哭都沒了聲音。
山腳下正有人頂著風雨朝這邊過來,顧茗嘴角勾起一抹笑,連身上的泥土都顧不得拍,直接拿著銀傘站起身,望著顧蔓那邊,又好心“叮囑”了一番:“四姐,樹下招雷,你最好祈禱自己的運氣比蕭隱玄好,說不定事後我還會放過你。”
蕭隱玄獨自一人上山,身影很快便出現在兩人的眼前。隔著雨,顧蔓看不清他的臉,只是從他的身形判斷出他瘦了,想來這幾天,他吃的苦頭肯定比她還多得多。
“蕭隱玄,你不要過來,父王在亂喪崗附近的地窖裡,你快去救他啊。”顧蔓哭著衝他大喊。
蕭隱玄似乎沒聽見似的,只抬頭朝她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