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你怎麼會突然這麼問?以前不是你攔著不讓我殺她嗎?她是你親妹妹啊!”
兩人的爭吵引來更多圍觀者,上官清源憂心她的身子,又道:“我送你回去吧。”
“回去?為什麼不當面說清楚,你和她到底是什麼關係?”顧白葭不依不饒。
上官清源也是頭一次見到這麼蠻橫不講理的她,開始皺眉:“她不是說了嗎?”
“我要聽你說。”
他嘆了口氣,“我說了你就回去是嗎?好,我和她沒有任何關係。我們走吧,你經不得風……”
顧白葭纖纖玉手朝著顧蔓的方向一指。輕飄飄地丟擲幾個字,分量卻極重:“那你殺了她。”
顧蔓一愣:顧白葭今天抽的什麼風?憑什麼突然要上官清源殺了她?
連周圍看好戲的人都發出一聲聲的驚歎:看不出來啊,這麼柔弱的世子妃竟然可以如此狠毒。
就連上官清源也覺得她不可思議,額前擰出了一個“川”字,不解地看著她,“為什麼?”
顧白葭開始冷笑:“以前,你從不會問我為什麼。”
“那是因為你以前不會這麼無理取鬧。”上官清源也明顯怒了,一把抓著她的胳膊,將她往王府裡面拉。“你不能吹風,有什麼事等回去喝完藥再說。”
在這個時候還能顧及她的身體,誰能說不是真愛呢?
可顧白葭死活不依,使勁掰開他的手,一推,竟將他推出好幾丈遠,上官清源沒有防備,倒退間腳步踉蹌,差點跌倒,他不敢相信地看著顧白葭,清澈透明的眼睛瞪得老大,裡面全是受傷的驚訝。“小白,你到底怎麼了?”
顧白葭的衣衫在風中獵獵作響,長髮飄揚有些遮擋在臉上,可她眼中的痛恨是完全擋不住的,她看看上官清源,又看看顧蔓,最終發出了幾聲冷笑:“是,是我無理取鬧,我的孩子都沒了,我還能理智冷靜下來嗎?上官,你太讓我失望了。”
上官清源幾乎要被她逼瘋了,吼道:“我到底做錯什麼了?”
“我小產的那天,你在哪?”顧白葭亦衝著他大吼,提起傷心事,淚水抑制不住地往下掉,最終在消瘦的臉頰上留下兩行淚痕,她忍住悲痛,又指著顧蔓,大聲道:“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恨她,有多恨你?孩子本來可以保住的,都是因為你,寶琴一早就去找你了,可你不在家,你不在家啊!你當時正與顧蔓在一起,是不是?我的孩子,我可憐的孩子啊,他那麼小,那麼弱,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化成一灘血水從我肚子裡流走……上官清源,你敢說這不是你的錯?”
說到最後時,幾乎泣不成聲,她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瘦弱的身子哭得一抽一抽的,惹得在場無數人為她落淚。
上官清源紅了眼睛,腳步再也沒有先前踏實,反而有些虛浮,走起路來發顫,他緩緩走到顧白葭面前,蹲下,從寶琴的手中接過銀白色的狐裘披風,輕輕為她繫好,可他的手一直在顫。
“小白,是我的錯,是我來晚了。我也一直不能原諒我自己。你不要用我的錯來懲罰自己好不好?”聲音中帶著哭腔,像是在祈求她。“你先回去喝藥好不好?”巨廳麗巴。
頭一次,趾高氣揚不可一世的上官神醫也有這麼卑微求著別人的時候啊!
“不,你殺了她,給我孩子報仇!”她突然抬起頭來,又指著顧蔓的方向,不過美麗蒼白的臉龐上此刻流動的是滿滿的殺氣。
“你瘋了,是我的錯,與她無關。”上官清源急著握住她的雙臂。
顧白葭哪裡肯聽,再一推,半蹲著的人一下子被她推倒,重重摔在了地上。上官清源怕傷到了她,立刻鬆開手,可顧白葭完全不顧他,快速站起來。
旁邊有好事者遞過來一把劍,顧白葭想也沒想,直接用雙手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