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你母親出了事,難道你就不關心一下?”
顧蔓稍一思索,立即回道:“顧蔓自然想關心的母親的安危,但一想到母親此刻的心思都在世子妃的身上,顧蔓也分得清輕重緩急,想必母親最關心的還是世子妃的情況以及謀害她的兇手。”
榮王妃冷笑兩聲。立刻有丫鬟端著一個圓盤跪下,圓盤裡的荷花早就被風乾,清香卻在,不過這香味中似乎摻雜著些什麼,顧蔓狠狠地吸了兩口,卻沒能分辨出來。
跪下的綠衣小丫鬟開始說話了,“啟稟王妃,齊大夫檢查過了,說這荷花裡面確實有槐花的花粉。”
張箐薇又狠狠地打了一個寒顫。
顧蔓疑惑,槐花花粉能說明什麼?
榮王妃又抬起手來剔著指甲不說話,常嬤嬤見狀,突然一腳踢在了張箐薇的左肩上。張箐薇沒有防備,一頭栽倒在地上,頭嗑在地上“砰”的一響,頓時青紫了一塊。
“你……”顧蔓瞪著她。可這老刁奴絲毫不理會她的目光,傲慢地看著她,嘴角還勾著笑。
“知道世子妃聞到槐花花粉味道就會打噴嚏全身瘙癢紅腫的人並不多,知道後敢在世子妃面前用槐花粉的人更是寥寥無幾,張小姐。你還不承認這是你做下的?”
張箐薇吃力地爬起來跪好,滿臉是淚說道:“是我,我不過想跟顧,世子妃開個玩笑啊。”
“開玩笑?”常嬤嬤的表情開始猙獰,她大步上前,一把揪住了張箐薇的頭髮,用力的拉扯,張箐薇痛得驚叫出聲,卻絲毫得不到她的憐惜,她獰笑道:“世子妃懷有身孕胎像不穩,若是咳嗦過多咳得太用力一樣也會導致滑胎,你還敢說自己是開玩笑?”
張箐薇疼得說不出話來,她也無法可說,可是在她加槐花粉的時候,確實沒有想到這一點的啊。
顧蔓見榮王妃絲毫沒有要管這件事的樣子,立刻爬到她面前求情:“王妃,此事有極大的蹊蹺,請王妃讓常嬤嬤鬆開她,免得誤傷了好人,損了王妃的英明。”
榮王妃輕抬眼皮,睨了她一下,隨後又認真地吹著自己新做的甲蔻,“有什麼蹊蹺?”
“首先,如何能證明眼前被風乾的荷花就是張箐薇送給世子妃的哪些?”
常嬤嬤對於她的話不屑一顧:“顧四小姐難道沒能聽她親口承認了麼?”
顧蔓望著榮王妃,正色道:“若顧蔓沒有聽錯,箐薇只承認了她在荷花中放了槐花粉,但並沒有說此花就是她上次用過的荷花。槐花粉既然能引起世子妃不適,那麼必然有少量和多量之分,若真如箐薇所言,她只是想與世子妃開個玩笑,那麼裡面的槐花粉勢必不會致命也不會至於世子妃小產。”
榮王妃這才停下手,認真打量著顧蔓的臉,她穿著一身素衣服,身上也沒有任何的裝飾,但渾身卻散發著一種壓迫式的氣質,逼得人不能忽視她。
榮王妃攸的笑了,伸手去撩顧蔓的劉海。“早先聽說蔓兒被人毀了容,如此靈巧的小嘴卻沒能有一張好看的臉,豈不可惜?”
顧蔓慌忙用手按住自己的額頭,指甲無意刮到榮王妃柔嫩的小手,榮王妃指尖立刻發白,但她沒有絲毫不悅,緩緩地收回了手。
“王妃恕罪,顧蔓的臉確實燙傷嚴重,無法醫治,不敢讓汙穢的傷口汙了王妃的眼睛。”
榮王妃笑道:“那真是太可惜了,從一見面你這孩子便對我胃口。”
“多謝王妃抬愛,顧蔓無才無德實在擔當不起。”她並不打算繞開話題,因此,在說了這一點疑點之後,又立刻說道:“早就聽母親說王妃對世子妃姐姐亦十分疼愛,宛如自己的女兒,想必世子妃出事,王妃也很緊張,想立刻捉拿出真兇吧。”
“是呢。”可臉上絲毫看不到這種急切或是悲痛的表情來。
顧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