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遇到上官清源還有蕭祈玉這種蠻不講理的人。只因為顧白葭是他們的愛人,便可以無條件相信她,從而傷害到別人麼?
顧白葭驚魂甫定,嚇得直喘氣,蕭祈玉立刻伸手替她順氣,可那雙陰騖的眼睛卻直勾勾的看著顧蔓。
這是第幾次了?
然而,還不待他出手,顧白葭立刻反抱住他的手臂,大叫道:“玉郎,你怎麼可以傷了妹妹?不關她的事啊!”
又忙跑過來想檢查顧蔓的傷勢,可惜,她沒能如願。
見她過來,顧蔓立刻警戒起來,退到了門外,而蕭祈玉也一把扯住了顧白葭,不讓她靠近,還斥責她的善良:“葭兒,為這種人求情有意思嗎?屢教不改,我今天必須殺了她。”
“玉郎,你別這樣。”顧白葭一如平常,拼命地護著顧蔓,她兩臂展開擋在他的面前,不讓他有機會過去,嘴裡還說道:“妹妹也不是故意的。”
蕭祈玉一指白玉石地板上面的一叢青苔,擠出一絲冷笑:“你還說她不是故意的?你自己看看這是什麼?葭兒,別自欺欺人了。”
溼漉漉的青苔已經被人踩扁了,在光潔的地面上留下一長條水漬,很顯然,顧白葭方才是踩上這個才險些摔倒的,而蕭祈玉正好看見的是,顧蔓推了她一把,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顧蔓,他自然不會放過她。
看到青苔的時候,顧白葭顯然也很震驚,然而,就在她愣神的當口,蕭祈玉已經直接繞過了她走到門口,他滿身煞氣,抬起手掌,直逼顧蔓。
這種事情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這一次很顯然是顧夫人和顧白葭算計好的,顧蔓無話可說。
只是,就在他這一掌即將落到她的頭頂時,永昌侯趕回來了。
“住手!”雖然不瞭解情況,但知曉即將被人一掌劈死的女兒可是未來的賢王世子妃啊,永昌侯得阻止。
可蕭祈玉也是一副我行我素的德行,即使聽到岳父的話,也完全沒有住手的意思。
“砰!”
掌風波及之處,花木盡數折斷,木石炸開成為粉末,洋洋灑灑落下。
腦漿迸裂,血花四濺的情形並沒有發生,顧蔓明顯感覺到,在掌風過來之際,一隻大手纏上了她的腰,但很快改為捂住她的耳朵,最後落在她頭頂上,寬大的繡袍則為她擋去了所有的灰塵。
如此貼心,不用想也知道來人是誰了。
頭一次被人如此護住,委屈彷彿比先前還來得強烈,眼淚再次洶湧而出,顧蔓終於矯情了一回,想伸手反摟住他的腰,卻因為疼痛不得不作罷。
“哪裡痛了?”平穩的聲音裡帶有一絲沒藏住的緊張。
抬頭對上那雙根本折射不出任何光線的眼睛,顧蔓心裡卻溫暖如春。
看到顧白葭身邊有蕭祈玉、上官清源拼死護她,不顧一切地相信她,顧蔓不是不羨慕,她也曾奢想過有一天會有這麼一個人出現,她能將自己所有的委屈,所有的心事都吐露給他。如今夢境成真,她反而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但,幸運的是,即使她不說,蕭隱玄也會懂。
煙霧散去之後,蕭祈玉很不滿地看著打斷他的人,眼裡既驚訝又懷疑,卻唯獨沒有歉意。
“若我沒記錯,蔓兒是我未過門的妻子,也是你的堂嫂,蕭祈玉,你就是這麼對她的?”
未料,蕭隱玄先發制人。
“堂兄來的正好,”蕭祈玉怒指著被他護在身後的顧蔓,道:“如此惡婦,簡直天理不容,堂兄應該儘早一封休書休了她。”
永昌侯面色微變:這個女婿,氣焰太盛了,似乎忘了這裡是永昌侯府而並不是他的王府。
蕭隱玄聽了他的話之後只是笑:“休書?”
“對,”蕭祈玉一臉殺氣,望著他身後的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