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顧雄不是傻子,也不是任人擺布的木偶,他討厭甚至可以說是厭惡顧綾安,但這並不意味著他會對李知意無限容忍,讓她傷害自己的母親。
最令他感到氣憤的是,這個女人居然一直瞞著自己,害得他現在出盡了洋相。
「媽每次檢查身體都是由你操辦的,那個姓鄒的醫生也是你請的,李知意,你說,我要聽你的解釋。」顧雄已經被今天所發生的的事情折磨得精疲力竭了,他緩緩坐下,後背無力地靠在椅背上。
李知意立馬轉換成一副被冤枉的委屈樣,眼裡含著淚,下一秒就要滴下了似的,「老顧,你現在是在懷疑我了嗎?我發誓,我對這事一點也不知曉,你忘了嗎,今天可是我送媽過來的,我心裡急得啊……」
「哦,所以你們對於這個第一時間位於『案發地點』的人沒有絲毫懷疑,反倒是對我這個整天都在外面工作,回家途中還遭遇了車禍的人指責不已。大家都心知肚明,何必呢?」顧綾安此時只覺得自己是局外人,摘幹了自己的嫌疑之後只要坐在一旁看好戲就行了。
顧雄聽到這話,狠狠地捏住了站在自己跟前的李知意的手腕,一字一句地說道:「你給我說實話。」
被眼前景象嚇壞了的女人眼底儘是害怕,她掙扎著從束縛中逃脫,可是發現自己被越攥越緊。
「我,我沒有!」她叫喊著。
「別再說謊了,李知意,你以為你是在過家家嗎?你差點害了一條人命你知道嗎!你怕不是忘了,當初你親手給我的那瓶藥還在我這裡哦?」
顧綾安看不下去了,還是自己稍微幫幫忙吧,不然不知道還要拖多久呢,李知意這拙劣的演技她是欣賞不來的。
「什麼?我明明……」李知意及時止住了嘴,但還是讓大家聽到了。
「你明明讓司機銷毀了對不對?可惜啊,他扔掉的只是一瓶外觀一樣的糖果罷了。你手下的人怎麼跟你一樣,這麼沒腦子啊?」顧綾安那日察覺到了司機的不對勁,以防萬一,她還是稍微做了些手腳,騙過了那個人。
「人是活的,可證據是死的。你可以辯解,但是東西可不會為你說話。李知意,你最好還是乖乖承認了吧,免得浪費大家的時間。」
李知意洩氣地癱坐在地上,預設了一切。
「你,你為什麼要這麼做?」顧雄怎麼也想不到,天天和自己睡在一張床上的人居然心裡一直在瞞著自己盤算著這些勾當,人心叵測,果然是世間真理。
「為什麼?我為什麼?還不是為了你!顧雄!」壓垮李知意的最後一根稻草不過是來自顧雄的失望,「我跟了你那麼多年,你卻遲遲不願意給我一個名分,還不是因為這個老太婆!你這麼聽她的話還不是因為那個破公司的股份!」
她越說越激動,似乎是在宣洩自己一直以來所有的不滿,「再等一會,再等一會……你每次都是這麼和我說的,但是又怎樣呢?我已經等了十幾年了,你卻還在說這幾個字,你不覺得虧欠我嗎?」
「你以為我住在她的房間裡,享受著她以往的待遇,我就能夠成為顧家女主人了嗎?你真是做夢!就算我現在死在你面前,我的碑上只有李知意三個字,不會有顧雄之妻這幾個字!」
顧雄一臉痛苦,「你這麼做圖什麼啊……」
「我圖什麼?」李知意自嘲地笑了笑,「我還能圖什麼?顧雄,我李知意最美好的青春年華都獻給了你,十幾年前,我還在做夢自己找到了真愛,能夠成為你的妻子,耳邊每天都能聽到你對我的承諾。」
不知何時,她的臉上早已充滿了淚水的痕跡,發紅的眼眶中是恍惚的雙眼。
「但是我有幾個十年啊?你有自己的抱負,我呢?我只不過是想讓我們能夠擁有一場原本就應該存在的婚禮,能夠親口聽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