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聽得津津有味，不自覺間，進入了遐想空間。

“師傅，您有道侶嗎？”凌霄託著下巴，深沉一問。

“咳咳，臭小子，為師給你講故事，是希望你從中找到界法鉗制境界的原因，你竟然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看到淵主的表情，凌霄頓時挑眉笑道。

“師父，道侶是亂七八糟的東西？”

淵主一怔，隨後輕嘆一聲。

“或許對某些人來說，是這樣的吧，當然，為師也希望你能找到自己的伴侶。那個李鏡夕就挺不錯，為何不嘗試相處一下？”

“李師姐，已經拒絕我了。”

凌霄耷拉著腦袋，略顯落寞。

“走吧，還有些後事沒有處理，隨為師一道過去。”

師徒二人起身，來到另一處莊嚴肅穆的大殿之內。

“淵主！”眾人見禮。

大殿之內，約莫有數十人，兩邊是弟子代表，二樓雅間之內，是眾長老。

凌霄在一側落座，淵主飛身而上，坐在首座。

“此事經過，本座已經知曉十之八九，厲長老身死道消，為潛龍淵立下汗馬功勞，擇日為其立下衣冠冢，以作祭奠。犧牲的幾名弟子，全部厚葬。”

“淵主，雖說此事已過，但我覺得還有很多疑點，是否需要調查清楚。”

“對，雨腥宗骯髒行徑，人神共憤，也必須要他們付出代價。”

長老們開始發表意見。

“還有，死溪盟到現在還沒過來表示一番，難道他們的弟子白救了？”

淵主看向凌霄，微笑不語。

周長老自然知曉淵主不能太過直接，於是開口道。

“此番眾弟子能平安歸來，還要多虧凌霄以死相護，自然也少不了對他的嘉獎。”

凌霄放下茶杯，起身拱手。

“這是身為潛龍淵弟子的凌霄應該做的，不需要什麼嘉獎。”

淵主卻沒有多言，揮手間，無數道光芒環繞在凌霄身邊。

“這是此次秘境帶回的戰利品，都是大家的一番心意，你就收下吧。”

光芒散去，各種靈植顯現，火系獸丹數顆，還有一塊珍貴的界紋石。

凌霄瞥了一眼身側的林霽，後者一直低頭沉默不語。

“既如此，凌霄便收下了。”

話畢，凌霄抬手一攬，諸多資源被收進手心儲物印。

“儲物印！”

眾弟子驚訝，但一邊的陸英卻微笑不語，因為凌霄可是答應過他，要幫他刻一道的。

“他是莫老的徒弟，想來有儲物印也是正常的。”

“莫不是他自己會刻畫？”

眾弟子切切私語。

凌霄走回座位，似在沉思什麼。

經過此行，後又看到眾人態度的轉變，以及這幾天來大家的照顧，看來是時候為大家做點什麼了。

潛龍淵，值得！

會議繼續，大多討論厲時心的後事，還有關於雨腥宗的處理問題。

會議結束，凌霄跟在林霽身後，直到離開眾人視線。

“林師兄”

林霽又走了幾步，才緩緩停下，但卻沒有回身。

“別跟著我，我知道師傅做了錯事，但他對我有撫養和知遇之恩。我總得為他做點什麼，現在打不過你，但我也會學你隱忍，總有一天可以報仇。”

“好，林師兄，那我等著。”凌霄淡然一笑。

“哼，別想跟我套近乎。”

林霽始終沒有回頭看凌霄一眼，徑直離開。

凌霄仰望著天空，長嘆一聲。

“這樣的人，有這樣的徒弟，還有人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