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大;不如來一個魚死網破。”
袁海龍沉默了;良久良久;才開口說道:“這可是一件天大的事;我自己沒辦法做主;得告訴家裡人。”
“好。”蘇唐道:“你也知道;我剛剛開宗立派;消耗很大;一年只能分出二十斤;最多不能超出二十五斤;你和家裡人說說吧;嗯…你注意保密;我不想鬧得人盡皆知。”
“明白了。”袁海龍道:“但這是兩碼事;和家裡人能不能談成;我不管;我替你暫時解決長生宗的麻煩;然後你得把七色銅精給我。”
“還說我斤斤計較呢。”蘇唐搖了搖頭:“麻煩哪裡有暫時的?算了;不和你說這些;到地頭我就把七色銅精給你。”
紅銅谷位於博望城、銅山城和遠安城之間;距離銅山城最近;只有三十餘里;距離博望城和遠安城則要偏遠一些。
以往;博望城的流浪武士也不是沒打過紅銅谷的主意;但自身實力有限;而銅山城和遠安城一直是聯盟;博望城雙拳難敵四手;何況又不知道紅銅谷的收益會如此巨大;最後任由銅山城和遠安城完全把控局勢;而千奇峰的介入;讓紅銅谷發生了翻天覆地的大變化。
清晨;蘇唐的馬車接近紅銅谷時;計好好帶著怒海團的武士已經在山腳等候多時了;他早接到了嶽十一的飛信;從時間上推算差不多了;天還沒亮便帶著人迎了出來。
嶽十一為計好好推開車門;計好好縱身上了車;迫不及待的叫道:“先生;您總算來了啊”
“長生宗的人呢?”蘇唐問道。
“在礦上”
“他們沒有難為你?”
“他們把我們趕離了礦區;沒有對我們下手。”計好好道:“可是;他們又把所有的礦工都困在礦洞裡;不允許出入;也不允許我們進去送水送食;上洞那邊很熱;現在已經過去三天了;再拖一會;就有可能出現死傷了”
“看起來他們的手段還不算過分;應該是不想和我們鬧得太僵。”嶽十一道。
“還不算過分?”計好好道:“先生;裡面有些老礦工是非常寶貴的;其中有的在礦上於了幾十年;隨便給他們一些礦苗;他們就能辨別出往哪裡挖只能挖出紅銅;往哪裡挖可以挖出血銅;如果沒了他們;我們的產量一下子就會跌到二、三成。”
“走;上山。”蘇唐道。
“弟兄們;都給我打起精神來”計好好踢開車門;放聲吼道;等在林邊還有在林中休憩的怒海團武士們轟然響應。
為了便於管理;紅銅谷偌大的礦區只有三個主礦口;一個是為了防止礦工們私自把開採的血銅偷運出去;另一個是為了防止其他勢力的流浪武士混入礦區。
長生宗來了二十多個修行者;其中以一個穿短袍的老者和一個壯漢地位最為尊貴;他們遠遠看到一輛馬車沿著古河道駛上來;後方還跟著一片密密麻麻的武士群;不但不慌;反而露出了笑意。
“總算是來了。”那壯漢道:“如果真逼得我們渡過海峽;去那暗月城……說實話;心中有些怯意呢。”
“你身懷烈火;自然會怕那海水。”老者笑道。
“他們願意來;自然是最好的;早些定下新約;我們也好早一點回去。”那壯漢道。
“沒那麼簡單。”老者道:“你也不是沒看到過那雁祖;一身修為已十去其五;意志消沉;如果願意努力;修為總有恢復之日;但他的心……已經再沒有鬥志了;那位賀小哥;來歷絕不簡單。”
提起賀遠征;那壯漢沉默了;片刻;皺眉道:“那你說;他們來的會是誰?是那位賀小哥?”
“不可能。”老者搖頭道:“他們三個已經到了暗月城;陳言擅守;潘立權擅攻;還有左友山居中照應;暗月城的修行者是不敢輕啟戰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