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殿川相信,這些天來的幾萬噸燃油不會白白消耗,就算德國人是一根根木頭,根本對共和國海空軍如此多端的連番調戲無動於衷,那麼至少對於海空軍而言,這可比以往一年一次而且還名額有限機會難得的聯合軍演更有作用,許多空軍飛行員都反映這段時間以來極大提高了自身技戰術水平,或許實際上水平並非提高多少,而是在鯰魚效應的作用下,產生了更為積極的軍事鬥爭態度,而這恰恰也是戰區司令部想要的,一潭死水又怎麼能行?
“看你的樣子,似乎還不滿足?”葛洪盯著螢幕上的那些個資料,嘴上卻問道另一個話題。
“沒什麼,只是覺得海航第三聯隊的引入是極為正確的選擇!”薛殿川笑著指著螢幕上的一個表格,說道:“你看看這些資料,要是換做平時,不知道要耗費多少時間和精力才能有這樣一個結果,不過現在倒好了,海航教空軍如何在海上作戰,而空軍則教導海航如何在陸地縱深活動,各有所長又各取所需,這才像話嘛!”
“可這樣的新鮮感並不會持續太長時間,兩者之間也並未有太多的長處可供對方學習!”葛洪站直了身子,用手揉了揉酸脹的太陽穴,一邊說道:“我反倒是頭疼這樣高節奏的演習依然沒有起到應有的本質作用,那我們豈不是下不了臺了?”
葛洪的話倒是說到了薛殿川的痛處,一開始就是他提出的要借“2。23黑色空難事件”而大做文章,從禁航令的提出到正式實施,再到如今一系列的大規模軍演,無非就是想要把德國佬逼急了逼瘋了,可關鍵是中亞戰區倒是按部就班做了不少,耗費奢靡之下,德國人一點兒反應都沒有,他們現在已經可以眼睜睜的看著共和國空軍在距離其佔領區之外幾十公里海面上空反覆巡弋,任憑雷達螢幕亮點密密麻麻,就是一架飛機都不起飛,就算起飛昇空也不到裡海上空來溜達。…;
“耍流氓的怕玩橫的,玩橫的卻又怕不要命的。而如今看來,不要命的,反倒要怕不要臉的,納粹德國的空軍還真夠爺們兒,怎麼如此的能屈能伸呢?”
薛殿川靠在椅背上,雙手交叉抱在胸前,嘟著嘴唇閉目深思,這溫水煮青蛙經歷了這麼十天時間的慢火清燉也該熟透了吧,可德國佬就是還活蹦亂跳的,他們根本就不上當,只可憐中亞戰區活生生燒掉了幾萬噸航空煤油,卻白煮了一鍋好水。
“你說該不會是德國佬的電子偵查裝置比我們想象中還要落後,他們沒有雷達、沒有無線電偵測更加沒有可以升空的飛機,恐怕只有這樣,才能解釋他們為何足足十天時間都保持絕對剋制紋絲不動!”
薛殿川提出了一個極品的解釋理由,不過話一出口他就自己搖頭否定了,反倒是一向號稱足智多謀也叫鬼點子多的葛洪想到了什麼,當即推測道:“你說,德國人該不會是在醞釀什麼大陰謀吧?”
“要不,他們就暫時硬吞下了這口氣,待蘇德戰爭告一段落再和我們糾纏,反正裡海禁航就禁航唄,他們不也沒有打算動用南方集團軍群支援莫斯科戰役的打算,就這麼保持愉快的對峙狀態也挺不錯,至少他們不主動出手,我們無法主動出擊,只能乾等著眼睜睜看著他們慢慢收拾掉老毛子,轉過頭來就和我們開打!”
葛洪不自主的點著頭,看來對自己的兩個可能性推測十分有自信,不過在薛殿川看來,這兩個想法都是扯淡,先不說蘇德戰場上德國有無必勝之可能,就單輪裡海的控制權,德國人顯然不會眼睜睜看著近在咫尺的裡海成了共和國各類軍機的遊樂場。
兩人繼續著沉思,直到一名軍官非常自然的拿起桌上的遙控板,將安裝有獨立空調的戰區司令辦公室空調首次開啟,在過去一週時間裡,這臺空調都根本沒開啟過,而倆人都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因為中亞戰區司令部部署地下深處,上千人的司令部運轉開來,加上各種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