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億萬富翁難尋的共和國,身家數百萬已經可以過上無憂無慮的生活,但如今的左陽徵卻大有一種無法脫身的束縛感,不因其他,就因為在1946年2月,也就是春節前的最後一次走私,他被共和國海南國民警衛隊的巡邏護衛艦發現了,本以為自己就此鋃鐺入獄,卻未曾想到在被臨時關押進看守所之後不久,一個特別的人找到了他。
左陽徵清楚的記得,那人帶來了厚厚一摞的資料,連左陽徵在馬尼拉有幾個小情婦、何時何地合歡過,這些資料都清清楚楚。原本以為無人可知的事兒竟然被對方全部掌控,左陽徵不得不“繳械投降”了,沒有任何討價還價的餘地,他成了那個特殊人的傀儡,而不久之後他的生意越來越火了,一些從未見過的生面孔也成了自己的船員。而馬尼拉至廣州的這條走私航線,也被他徹底壟斷。
陽光很燦爛。左陽徵心裡卻並不是個滋味兒。
這幾個月來,他一直都提心吊膽的活著,生怕自己的事情暴露,那些殘暴的日本鬼子殺害自己的家人,不過現在他不用擔心了。經過一年多的合作,日軍似乎已經完全信任了自己,不再強制要求左陽徵的家人一定要在馬尼拉生活,過著隨時被人監視的日子。
但是,令左陽徵不太高興的是,日軍最近的軍購胃口越來越大了。他們甚至想要一臺計算機,左陽徵估計這些小日本肯定是想弄一臺回國拆解研究,又名電腦的計算機是何等高新技術產物,共和國至今都嚴厲禁止任何計算機及其技術出口。小日本鬼子卻想要左陽徵搞到一臺甚至更多的計算機,為此,日軍竟然可以開出特別優渥的條件,那就是一條貨輪的鉻礦等同於一臺計算機。
港口很忙,抓鬥正將港口堆放成山的鉻礦裝運至貨輪貨艙裡,想到這次回國竟然要弄一臺甚至幾臺計算機給小日本,始終將自己當成箇中國人的左陽徵氣兒就不打一處來,當初的交換。日軍最多就是希望得到一些其國內無法生產的物資,比如機床控制中重要的繼電器、通訊電臺中重要的電晶體等等。但這些都不會對共和國構成直接的威脅,他也就無所謂。但是現在,小日本卻想要共和國最新的高科技產品,他說什麼也覺得胸口發悶。
“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同意!”
左陽徵揉了揉太陽穴,不再看那人如螻蟻的繁忙港口,坐回涼椅上,曬著太陽,想著特殊人會不會同意這樁買賣,以前倒賣的物資可都是共和國在國際市場上熱賣,卻不能賣給軸心國的,可這一次,日本人想要的是共和國暫不向國際市場販賣的計算機,會被允可嗎?…;
特殊人的能耐很強大,強大到可以保證左陽徵的船如果按照既定航線與時間行駛,就絕不會和共和國海洋監測船和巡邏軍艦遭遇,而且就算不期而遇了,對方竟然也能當做沒看見,這樣的能耐不止一次讓左陽徵懷疑,那個神秘的人背後一定代表著比海監部門更為強大的力量,算來算去,左陽徵也就只有想到一個神秘的部門——軍情局。
心裡不能肯定對方身份和來源的左陽徵,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自己最終會不會落下一個“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的可悲結局,照這樣的形勢開來,對方似乎很看重自己,卻有並不是找不到其他的代理人,或許,人家看中的,是自己的這身皮囊,藉著這樣的買賣,打探日軍在菲律賓的虛實。
常看三國的左陽徵只能勸慰自己,而在另一邊,被左陽徵稱之為神秘人的代嶽,放下了旅店的窗簾簾布,收拾好了自己的高倍望遠鏡,透過他的觀察,左陽徵很老實,而日軍很繁忙,看架勢,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