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椅子,二人坐下說話。
“現在的情形很明朗不過了,古德里安肯定已經知道我第二集團軍參與到蘇聯下諾夫哥羅德至薩拉托夫防線作戰中來。而伴隨著蘇聯人在我國及哈薩克、伊朗乃至伊拉克的國家的幫助下不斷的增兵壯大,德軍若是再不強行出手。那麼留給他們的將會是一條越來越難啃的防線。”…;
“你別忘了,他們還有北方和南方兩大集團軍群,聽說下諾夫哥羅德那邊,朱可夫的部隊就快撐不住了!”左平沉聲說道,慢慢的吸了一口香菸沉靜思緒。
“所以說,問題的關鍵其實不在於德軍中央集團軍群的態度,而是其南方軍群的抉擇,如果他們此時此刻大舉殺出,光靠第六集團軍,顯然他們守護哈薩克阿特勞地區有餘,但無力阻止德軍兩大集團軍群在蘇聯境內的合作,因而我們極有可能在巴拉紹夫這個突出部,遭遇到來自兩個方向的夾擊。”
“可……”
左平似乎還想反駁一下,不過他實在沒有理由可以駁斥裴揚的論證觀點,從巴拉紹夫到薩拉托夫,幾乎是一望平川的大平原,而在其南部,則開始山巒起伏延續到卡梅申一帶,也就是伏爾加河的下游近斯大林格勒地。
山地地形越發不利於機械化部隊作戰,而這也是當初為何德軍南方集團軍群沒有殺入薩拉托夫的原因,嚴苛的地形環境如同一道天塹一般橫亙在他們的進軍道路上,其間還有一條寬闊奔騰的伏爾加河,而且伏爾加河的東岸接近於哈薩克的地區越發的荒涼。
德軍南方集團軍群要想攪合到這場戰事中來,要麼飛越伏爾加河及東部荒漠地帶直抵薩馬拉地區、要麼就言伏爾加河逆流而上、要麼就沿裡海北岸進軍哈薩克阿特勞地區後再轉向殺入烏拉爾,進入蘇聯人最後的抵抗腹地之一薩馬拉,但這些都並不太可能。
唯有一條路最容易走,那就是留下部分兵力繼續在斯大林格勒駐守,牽制住共和國和哈薩克在阿特勞地區的駐軍部隊,而大部分兵力則北上,與中央集團軍群合兵一處,在地形更利於機械化作戰的薩蘭斯克至薩拉托夫一線實施強力突破,一舉殺入蘇聯人最後的心臟地帶,把喀山和薩馬拉一併絞碎之時便是蘇聯徹底滅亡之日。
而值得注意的一點則是,僅僅從地圖上就可以看出,從北向南,薩蘭斯克、薩拉托夫、斯大林格勒幾乎位於一條直線上。而在薩拉托夫以西的巴拉紹夫則另算一點,那麼從巴拉紹夫畫出兩條線,一條向東北直抵薩蘭斯克、一條向東南直達斯大林格勒,三條線湊合一起看,則基本算是一個鈍角的等腰三角形。而巴拉紹夫很不湊巧,剛好是這個三角形的頂點,薩拉托夫則是底邊中點。
巴拉紹夫這個三角形頂點無疑像是尖刀的頂尖一樣刺在了德軍的中央,這樣一個要命的突出部如果不抹掉,那顯然就不是德軍的作風了。用腳趾頭想,德國人肯定也在日思夜想的想從巴拉紹夫取得突破,然後在平坦開闊的地形上一路馳騁直破薩拉托夫,緊跟著便突入薩馬拉地區……
“也不知道軍部會是什麼意見!”左平將菸頭杵熄在菸灰缸裡,站起身來走到電子沙盤桌前,指著平板液晶顯示屏上顯示出來的沙盤中央巴拉紹夫位置,道:“咱們現在就好比是站在了一塊是非之地上。搞得好,那咱們會賺筆大的,反過來,鉅虧是難免的。”
裴揚也知道這個道理,要想改變當初的作戰計劃。首先需要考慮的,當然是得到軍部的允可,其他部隊都還好辦,畢竟同一個集團軍的兄弟部隊,無論如何也會鼎力支援。
“我立刻去一趟軍部,親自向羅軍長和姚參謀長做報告!”裴揚說著就站起身來作勢離去。…;
“那我立刻著手準備突擊兵力。爭取24小時之內做好出擊準備!”左平見裴揚拔腳就要走,立刻補充說道:“對了,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