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關係空前冷卻,總領事館沒有必要再讓一箇中校來擔任使館武官!”範明笑了笑,端起茶杯敬了曲炳良一下,說道:“今晚的晚會,你是主角哦!”
曲炳良的離開是大家公認的事實,總領事館的武官是由國防部派遣而來,是要為兩國之間軍事交流與合作等事宜而存在,而且共和國沒有那個必要讓武官去負責刺探所在國的軍事情報,因而一箇中校的存在就顯得有些浪費了,因而包括曲炳良都認為,自己這次肯定要回國了。
“管化呢,反正我也
厭煩了這個地方,沒有朝氣、沒有活力,有的就是各種各樣的勾心鬥角、貪汙**和貧富交替,在這樣一個國家擔任武官,我覺得太沒有壓力,也就沒有成長動力了!”
曲炳良喝完了*啡,像是喝完了送別酒一樣翻轉杯口,微微一笑,站起身來將*啡杯擱在了茶几上,重新戴好軍帽,整理了一下著裝,這才精神奕奕的說道:“我去收拾一下,爭取命令一到,就儘快回國報道!”“真有這麼急?”範明攤了攤手,取笑道。
曲炳良沒有回答,他的確很急,上午的交接儀式讓他很是蛋疼,這一會兒感覺整個人都憋屈得緊,這輩子還真沒這麼窩囊過,看著祖國的國旗和軍旗緩緩降落,那種滋味兒就像是突然被人狠狠的揍了一頓似的,拳頭雖然綿軟無力,但卻記記痛心。
離開了大使辦公室,曲炳良先將自己的辦公室收拾了一番,這才抱著一個裝有sī人物品的紙箱回到了自己的宿舍,一路上像往常那樣和每一個路過的總領事館工作人員微笑,大夥也都知道或許這
是最後一次看到中校了,所以曲炳良的幾個好友在走廊上相遇,自然互相鼓勵幾句,相約晚上的歡送宴,要不醉不歸。
曲炳良的寢室是一個標準的一套一,妻子和fù匕都在國內並且少有前來,而且也沒有人會去檢查武官的宿舍,可曲炳良的套間卻是打掃的非常乾淨,客廳內擺放了兩條一短一長的沙發,一張玻璃茶几正對面就是一臺彩sè電視機,陽臺上自然還擺放了一些盆栽,那是前年曲炳良妻女前來探親後的傑作。;
軍人的行李非常簡單,簡單到即便將牙膏牙刷都裝進旅行包,也不見得有多麼沉重,而且作為武官,曲炳良又不需要裝備槍支武器,因而能夠收拾的就是家人的相框、自己的衣物等等,不到十分鐘就搞定。
將行李擱在了茶几上,正最後一次用huā灑為陽臺上的盆栽澆水,曲炳良第一次覺得印尼的陽光還算是比較溫暖的,將huā灑放在一旁,點燃一支香菸默默看著熟悉而又陌生的城市,曲炳良越發覺得,雅加達這座城市距離自己好遠好遠,時間並未拉近他和城市的距離,反而讓彼此之間更為排斥。
咚咚咚的敲門聲拉回了曲炳良的思緒,將菸頭掐滅扔在垃圾桶後,他快步走到了門前,開啟了房門後才發現來人是機要秘書萬華,sī下里關係就非常不錯的兩人自然是相視一笑,正在工作的萬華突然上門可不是來找煙抽的,揚了揚手裡的檔案袋,說明了來意。
“這麼快?”曲炳良有些吃驚的開啟了檔案袋,將裡面剛剛列印出來的調令看了又看,jī光印表機還讓這薄薄的兩張紙顯得有些溫熱,這倒也說明萬華的工作是多麼的積極,估計剛剛列印好就裝袋送了過來。
“難道你忘了,北京時間要比雅加達時間快一個小時嗎?”萬華揶揄了一句,翹著二郎tuǐ坐在了沙發上,啃起了一個蘋果,看著短時間內換了幾幅表情的曲炳良,無奈的搖了搖頭。
“你這一走,咱們總領事館裡就再也沒有能比我更能喝的強人了。”說著,萬華站起身來走到曲炳良跟前,拍了拍曲炳良的肩膀,笑道:“咱們一起共事了將近四年,如果不是因為你們軍人的條條框框給限制住你的胃,我可是一次都沒有贏過你,剛剛範大師(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