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竟然是個男子,還光著半條腿。
她嚇得臉一陣黃一陣白,跌跌撞撞地去報告。
老祖還未出現,已經有許多人在遠處偷偷地看,鍾珍連眼皮都不抬,擺弄著茶水。她在寧國學了不少風雅人的茶藝,此時竭盡全力地做出來,讓遠觀的人覺得說不出的優美,如行雲流水,不帶一絲煙火。
蓮目老祖剛得到訊息,有個看不出修為的男子,穿著花花綠綠長衫,光著腳躺在她最喜歡的軟榻上。她一顆心突突跳個不停,敢這麼囂張的人只有一人。
這可怎麼辦,肯定是李懷虛又來了。
不是說他已經死了嗎?
“誰死了他肯定不可能死!”蓮目老祖喃喃自語,極力平復一顆快要跳出嗓子的心。
她原本極喜歡打扮,卻不敢穿得華貴,喊了個服侍她的弟子進來,要了一件最樸素的裙子套在身上,這才敢出去。
躲是躲不掉的,躲了會更倒黴。
蓮目老祖不敢再拖拖拉拉,換了衣裳,也不叫人在前方開路,絲毫沒有往日派頭,慌里慌張地往外飛。
她離著鍾珍還有幾十丈遠的地方便停了下來,舉目望過去,心中再無僥倖。
真的是杏花老祖,與從前一模一樣,甚至還顯得年輕了少許。那人半躺在軟榻上,沒穿鞋的腳丫子不停地在空中晃啊晃的,臉上顯得極其很愜意,彷彿當那個亭子是他家的一樣。(未完待續。)
第二五三章 你這是打蚊子嗎
蓮目老祖完全看不出李懷虛的修為,只覺得他渾身都散發著靈力,讓人驚異莫名。
她曾經聽說杏花老祖進階煉靈期又退回到煉身期,不過看眼前情景,這幾百年他定然又有奇遇,不知道去了哪裡,肯定再次修煉到了煉靈期。
蓮目老祖又恨又氣,想到三百年前的事,就恨不得讓撞牆。她堂堂一個老祖,當著全門派小弟子的面,不但被人拿著鞋子將屁股打得稀爛,還被吊到樹上展覽。
吊完了之後,竟然給趕去給豬餵食,去廚房燒火。
她撲通跪倒在地,恭恭敬敬地說道:“晚輩蓮目迎接杏花老祖來遲,還請老祖責罰。”
蓮目老祖見李懷虛看都沒她一眼,只是擺了擺手並不打算與她說話,而是略微坐起身來,對跪坐在他身邊的少女,耳語了幾句。
那名少女乃是煉魂初期,穿一身淡綠色長裙,雖然一臉肅穆卻容色顯得甜美,面上還帶著些稚氣,舉手投足之間甚為得體,仿若寧國大世家的子弟,看樣子似乎是老祖近身伺候的人。
修行者的年齡,很難看得準,但是蓮目眼光還是不錯的,這姑娘雖然吃過玉顏果,可年齡絕對不大。肯定是受了杏花老祖的指點,才能這麼快順利到煉魂期。
“蓮目,我家老祖說,你可知罪!”少女的聲音清脆,吐字很是清晰,帶著說不出的威儀,彷彿是位皇孫貴族似的。
蓮目老祖心想。我有什麼罪,可是沒罪也是有罪,她很恭敬地回答:“蓮目知罪。”
“那你且說說你知道自己有什麼罪。”
“晚輩。。。晚輩這些年一直牢記老祖您的教誨。兢兢業業不敢擾民,門派的弟子都是自願前來,催發靈果也是自願,並未強迫這些弟子們。”
她轉身對旁邊跪著的一名弟子說道:“你還不去通知掌門,將庫房裡的靈果取來奉上。”
“這麼說你沒罪了?據我家老祖得知,花間閣行邪派之事,以人血為引培植靈果。蓮目。這些汙穢的靈果,我家老祖可不願碰,吃了怕身上多長出一顆人心來。”
蓮目老祖腦袋轟的一聲。仿若炸開似的,當初杏花老祖可不知這點,到底是誰多嘴多舌給傳到他耳朵裡了?
杏花老祖這人亦正亦邪,世人皆知。行事全憑心情。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