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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我有點明白了。夜鯊原來是用這樣一個藉口跟校方解釋我的失蹤的。這人還真是……大大的狡猾。

“陳教授跟你家裡人透過電話了,說你需要好好休息,我們也沒好意思過去打擾你。沒事就好啊……”大師兄似乎是真心地替我高興,這讓我有點不自在。畢竟用非常手段對付心懷叵測的人和蓄意欺騙老實人是完全不同的兩件事。不過,陳教授會這麼說還是遠遠超出了我的預料,又是夜鯊搞的鬼吧?

“我沒事兒了,”我說這話的時候,臉都紅了。

大師兄又代表陳教授及同去石頭島的同學們向我表達了慰問之情之後,會談在和平友好的氣氛中結束了。我到底也沒好意思追問他我的錢包手機都上哪兒去了。十有八九是在研究所的走廊裡奪命狂奔的時候掉在哪個小旮旯裡了。我自己盤算了一下,除了揹包之外手機也得重新買過。裡面的現金不算多,幾張銀行卡需要去掛失,最麻煩的就是身份證和駕照都還在裡面……

我靠在小超市的櫃檯上嘆了口氣。如今我可真是身無分文了,連打個電話都得跟深海伸手要錢。從小到大,我還真沒有這麼一窮二白地出過門呢。

真夠落魄的。

從小超市敞開的大門望出去,深海那輛北京吉普已經加滿了油,停到了旁邊的休息區。他剛才停車的位置上已經擠進來一輛豐田,一個年輕的女人正帶著不耐煩的神氣從駕駛座上走下來。她的身後是加油站的綠化帶,我認不出名字的綠色植物長得十分茂盛,被修剪成了半人高的一道花牆。花牆的背後是公路,上方是暴風雨過後無比晴朗的藍天。

的確是適合出行的好天氣。

“小姐,”櫃檯後面的服務員不耐煩地催促我,“電話還用嗎?”

“不好意思,還得用一下。”我顧不上理會她的白眼,又撥了我老媽的手機號碼。這一次,電話只響了一聲就接通了。

“你又跑哪裡去了?”老媽的聲音聽起來十分火大,“你的翅膀真硬了啊,居然會放老孃的鴿子了?”

呃,開始自稱老孃,說明她已經氣得很厲害了。好吧,我好像是有答應過她十一回上海的……

“就算你要徒步旅行你也告訴我一聲啊,”大概是我的認罪態度比較好,一直老老實實的,老媽的聲音聽起來終於不那麼大聲了,“上哪兒你得告訴我一聲,對吧?”

“對。”我老老實實地繼續低頭認罪,“我錯了。”

“你讓別人打電話算怎麼回事兒?”老媽沒理會我,繼續衝著我發牢騷,“你怕我不讓你去?你平時出門什麼的,我干涉過你嗎?茉茉,你出息了啊,開始學會敗壞老孃的名譽了。老孃是那麼不通情理的人嗎?!啊?!”

得,又開始“老孃”了。我的腦袋有點大,不過蹊蹺的是,給她打電話的人究竟是誰呢?還特意編出這麼個理由,看起來是怕我家裡人會擔心的意思。難道是……夜鯊?他會有這麼細心嗎?

“你自己說的,咱們倆要像朋友那麼互相信任,可是你看看你自己的做法……”老媽的聲音聽起來居然開始變得委屈了,我忍不住在心裡嘆了口氣。其實她有的時候挺像個小孩兒的,雖然她從來不承認她總是跟我撒嬌……

“媽,”我拉長了聲音,“我不是不給你打電話。我的手機丟了。”怕刺激到她,我沒敢說我的錢包證件全沒了,我這會兒比加油站外面的那個乞丐還要窮。人家至少還有個代表職業特點的破茶缸子呢。

老媽愣了一下,“那你現在……”

“公用電話唄,”我無奈,“所以別罵我了啊。”

“你身上還有錢嗎?”老媽果然敏銳,一下子就問到了點子上。

“呃……有,”我的口袋裡有兩張粉紅票票,深海給的。牛仔褲的口袋裡還有一張卡,金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