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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部分

間的配合已經越來越有默契了。

轟隆一聲巨響過後,一道刺眼的閃電倏地撕開了濃墨般的黑暗,綿綿雨幕也隨之一亮。藉著這一閃而逝的電光,我隱約看到了聳立在暴風驟雨中那幢淺色的高大建築。鋪天蓋地的風雨聲中,河水湍急的聲音從不遠處模模糊糊地傳了過來。

這裡距離橫瀝河非常近。如果換做一個晴朗的夜晚,從我此刻藏身的位置可以十分清楚地看到荒涼的河灘一路向下鋪展,河面寬闊,渾濁的河水一路叫囂著奔向遠方。雖然少了精雕細琢的秀致,卻多了幾分令人心胸為之一開的粗豪壯美。

如果沒有眼前這幢煞風景的建築的話,這裡也算得上是一處別有韻味的自然景觀了,而修建在河邊的這家名叫天昊的造紙廠就是我們此行的目的地。

沒錯,造紙廠。剛從蔡伐那裡得到這個訊息的時候,我簡直難以相信夜族人竟然還有閒情逸致插足這一類的生意,攤子未免鋪得太大。不過轉念一想,他們的壽命那麼長,活得太久了也許覺得無聊,無聊了就難免會找點新鮮的事情來做。

所以,這也不是多麼讓人想不通的事。尤其現在的這個社會,人口的流動性那麼大,一個地方出現幾個陌生面孔根本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注意。相反,有人肯到這

樣荒僻的地方投資辦廠,當地的居民只會對他們笑臉相迎吧。投資人這個金燦燦的身份是足夠打消很多懷疑了,而向來只知道他們在做海洋生物研究的我,要想透過正常的渠道發現這個造紙廠的存在,幾乎沒有可能。

這些資訊都是蔡伐以駭客的身份一點點挖掘出來的。遺憾的是,即使悄悄地尾隨他們,我們每一次的出手仍然撲空。也許他們異於人類的敏銳感官令他們每一次都能及時察覺到有人跟蹤,也許,從一個落腳點不停地更換到另外一個落腳點只是出自他們多疑的天性。

錶盤上的指標已經指向了凌晨兩點,距離蔡庸和果凍摸進去已經過去了整整四十分鐘。如果不是林天守在我旁邊,我真想不顧一切地摸進去看看到底出了什麼事。

林天是蔡庸找來的人,正宗的地痞流氓出身,人長得黑黑瘦瘦,渾身上下透著精悍的氣息'打起架來總是有種不要命的狠勁兒。如同家常便飯一般的打打殺殺也讓他歷練出了一種動物般的本能,對於危險的直覺敏銳得令人毛骨悚然。這個人很有用,唯一的缺點就是和果凍不和,也許是他們迥然不同的出身背景決定了彼此的氣場相互對立吧。

我曾經和蔡庸說起這個問題,如果他們之間的無法配合影響到了整個團隊的安全,我會選擇留下果凍。我說這話的時候是很捏著一把汗的,畢竟蔡庸不收我的佣金,屬於友情出演,萬一惹怒了他的手下,會不會連他也一走了之?還好後來發生的事情證明了不論是蔡庸的眼光還是林天這人的本性都還是挺靠譜的。他在果凍面前雖然變得更加爭強好勝,卻沒有在背地裡做出什麼小動作。

狂風捲著密集的雨水劈頭蓋臉地砸在我們身上,即使繫好了頸扣,雨水還是順著領子的縫隙滲了進來。不遠處的造紙廠像一頭披掛著鎧甲的龐然巨獸,眨動著陰森森的利眼,潛伏在夜色裡等待著發動攻擊的最佳時機。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蔡庸始終沒有發出任何訊號,聯想到前幾次的撲空,我那顆焦慮不安的心再次沉了下去。

我們約定好的時間也終於到了,林天當先一步從背風的土坡後面竄了出去。

這裡緊靠河邊,除了一座孤零零的造紙廠,到處都是或高或低的土丘,土丘之間是雨水彙集而成的大大小小的水窪,水面上鋪滿了不知名的水草。遺憾的是,土丘的起伏太平緩,水窪最深的地方也不過半人多高,如果不是這個壞天氣的幫忙,我們根本不可能靠得這麼近。

這家造紙廠雖然還沒有正式投產,但是據說大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