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原來是磷,本座倒是和這些丹藥之物打過不少交道,卻不曾想還能有這樣的功效,丫頭,你又怎麼知道這麼多的?”
西涼茉遲疑了片刻,隨後輕描淡寫地道:“你忘了鬼軍經常與墓地打交道,墓地裡什麼不多,磷火最是常見,而且西域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不少,我和白起、塞繆爾他們呆久了自然多少都能懂得一些。”
百里青看了看她,又盯著地面上的那些屍體,忽然若有所思地道:“你會做這個東西麼?”
西涼茉看了他一眼,正色輕聲道:“這不是什麼好東西,我們鬼衛的人一向都只用於照明,除非需要焚燒別的什麼東西的時候才能用上,因為如今技術受限,如果輕易使用這個東西,只怕會受到傷害的不止敵人,咱們的人一旦沾染上也討不了好。”
而且這個東西實在太過殘忍了。
百里青陰魅的眸子看著她,眸光深淺不明,西涼茉並不迴避,只是靜靜地回視。
百里青頓了頓,唇角勾起一絲淡淡的笑來,喜怒不明:“為師都說了你這丫頭真真是個矛盾體,太過心軟,亦正亦邪倒似是為你量身訂做的詞。”
西涼茉輕嗤:“是,誰跟你似的,一顆心黑到了底,總之這玩意兒不管對敵我雙方都是太過危險的玩意,你看看下面那些綠衣人就知道了。”
她知道百里青想要什麼,但她並非危言聳聽。
百里青輕哼:“罷了,你既然如此說,為師就聽你一次。”
隨後,他伸手將西涼茉圈在自己懷裡,低頭在她耳朵上咬了一口,以表示他並不是太滿意。
西涼茉臉上一紅,心中卻還是一甜,還好,這大魔頭還肯聽她的,否則按照他只問勝負成敗,不問過程的性子,有這樣好用的武器,他必定是一定要搞到手的。
而那一頭,鹿先生和司承乾,好容易將那些襲過來的磷火全部都打散,從被燒焦的危險裡脫身,狼狽之極,但是鹿先生頭髮衣衫卻都燃了起來,所以他也不得不斷掉自己的頭髮。
鹿先生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的秘密武器竟然會被西涼茉識破,而且對方也還有更好的磷火彈,心中惱恨不已,一磚頭,卻發現司承乾正目中含恨地死死盯著前方。
他順勢看去,卻見百里青正抱著西涼茉不知道在說些什麼,溫柔低語似的,惹得西涼茉輕笑不已。
而鹿先生忍不住搖頭,暗自罵了聲——這位太子爺真真兒是個沒用的!
但是他亦惱恨西涼茉和百里青這般目中無人的模樣。
鹿先生眼中寒光四射,手上忽然往牆壁上一按,大怒地持劍劈砍過來:“奸賊,受死吧!”
“神棍無恥!”西涼茉冷笑一聲,沒等百里青出手,手中袖底刀瞬間脫手,直接和那鹿先生的手中拂塵撞上。
鹿先生沒有想到西涼茉還敢這般囂張,而且手上實力不錯,兵器相觸的那一刻,方覺得對方的內力不差,雖然斷斷不如自己這般武林泰斗,卻也是極為厲害了!
鹿先生有心給她個下馬威,而且又深恨她影響司承乾,手中拂塵用了大力,只聽‘哐當’一聲那短劍瞬間斷做了兩半。
鹿先生得意地冷哼一聲,卻忽然見西涼茉唇角勾起一抹詭譎的弧度,他瞬間便覺得有些不對經,但是尚且未曾回頭就感覺腦後一股子凌厲的冷風劈來。
他立刻低頭,偏身,拂塵一甩正要甩開襲來的利器,但是下一刻,又有銳器已經逼近了他的下盤,他險險一躍,才避開了那幾乎刺破他大腿的利器,但還是被在小腿上劃了一道。
只聽‘叮叮’兩聲那利器瞬間紮在了地上,鹿先生定睛一看方才發現,原來竟然是自己方才劈開的短刀,那短刀造型奇特,根本不是被他劈開的,而是自動在碰到他的拂塵之後瞬間裂開成了兩半,趁他分心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