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覺得殘忍、冷酷、自私這些都是善良的意義?
西涼茉面色不改,只看著韓氏柔聲道:“二孃,你實在太激動了,雖然茉兒知道您是關心則亂,但是俗語有云飯能亂吃,這話可不能亂說呢,您有什麼證據說是我將二妹妹藏了起來?”
靖國公低低咳嗽了一聲,也沒耐煩地看著韓氏道:“行了,本公自然會問個清楚,茉姐兒說的話也不無道理。”
韓氏心中又是委屈,又是憤怒,衝口而出:“分明就是她嫉妒仙兒得到皇后娘娘的垂愛,擔心仙兒搶去她太子良娣的位子,所以才對仙兒下手,夫君,你怎麼可以如此護短?”
靖國公越發的不耐,最近這些日子,他以為韓氏收斂了一點,卻沒想到還是如此不可理喻。
他雖然懷疑西涼茉是否在此間動了手腳,但韓氏若大吵大鬧起來,如今這樣的時候,傳出去家宅不合,定然有損家聲,何況,還要顧及仙兒的名聲,所以靖國公索性冷淡地下令:“夫人掛牽二小姐,實在是累了,寧安,護送夫人回宣閣。”
韓氏不可置信地看著靖國公,這個時候,他竟然趕她走?!
她想要說什麼,銀嬤嬤卻趕緊捏住她的手,韓氏恨恨地目光落在了西涼茉的臉上,那張臉,以前只覺得尋常,如今卻養得容光柔美,越發地像藍氏那個賤人,如今只要一看到她,她心中就越發的不舒服,真想毀了那張臉啊!
“如果仙兒有什麼事,本夫人絕對會傾韓家之力,饒不過你!”韓氏憤憤地留下一句話,一跺腳,轉身離去。
韓氏一走,房內就安靜了許多,靖國公坐在八仙椅上看著西涼茉,放緩了聲音:“茉兒,爹爹想要和你談談。”
白嬤嬤立刻會意地要帶著白蕊和白玉退下,給父女倆留下一個空間。
但西涼茉卻忽然喚住了她們:“嬤嬤,我要的絡子,你還沒打好呢,我想看著你打,也好學上一學。”
靖國公皺了下眉,有點不悅地看向西涼茉:“茉兒……。”
西涼茉淡淡一笑,溫柔婉約:“國公爺,嬤嬤她們不是外人,特別是白嬤嬤和白蕊,都是自小護著我長大的,茉兒沒飯吃的時候,都是靠著白嬤嬤和白蕊將自己微薄的份例勻給茉兒吃,所以茉兒才活到如今,您有什麼話,儘管說便是了。”
靖國公臉色微變,一陣青,一陣紅,隨即僵硬地沉下臉:“你這是在怪本公不慈,不曾照拂於你麼?”
西涼茉柔柔一笑:“國公爺是茉兒的生身之父,茉兒怎麼敢如此不孝呢?”
但那樣的笑容在靖國公眼裡就是異常的諷刺,可他確實無法反駁,甚至不知如何反駁,因為西涼茉的話語裡沒有半分指責,但要表達的意思卻已經很是清晰。
僵了片刻,他只得當白嬤嬤等人不存在,撫著鬍鬚半軟了聲音道:“茉兒,為父知道這些年公務繁忙,虧欠你許多,只是仙兒到底是你的妹妹,姐妹相助總勝過姐妹相爭,為父是過來人,如今你們還小,以後大些也就明白了。”
一番話,也算得上是推心置腹了。
只可惜……
西涼茉靜靜地聽著,把玩著自己的髮梢,並沒有回話,直到靖國公有些不悅地微微擰起眉:“茉兒?”
她才淡淡地道:“國公爺,您是認定了我是那個讓二妹妹失蹤的人所以才這麼說的麼,您應該已經查過茉兒自宮門出來,便發現府上的馬車出了問題,而二妹妹並不曾答應借我馬車,所以我才乘坐著僱來的油氈小車回來的,二妹妹先我而行,我如何知道她去了哪裡?”
“你……。”靖國公看著面前的少女無言以對,是的,他是在心中預先定了她的罪,所以才如此問的。
他並不信任這個女兒,因為這個女兒彷彿正在漸漸成長得要脫離他的控制,讓他都有些看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