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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不凡自以為這偷偷的一眼沒人會覺察,哪裡知道,一旁的歐冶表舅卻是看了個清楚,心說:你小子幾個意思啊,明明對俺家閨女有意思,還拿捏著作甚?若是沒有意思,你剛才偷偷看俺閨女作甚?
“凡兒!快些給你表舅斟酒啊!”一旁坐下的王大錘不耐的出言提醒。
周不凡急忙搬起酒罈子,給兩位舅舅斟了美酒。
果然,還是美酒的魅力更大一些,壇口一開,這位歐冶表舅就開始聳動著鼻子嗅了起來,喉結更是蠕動幾下。
“哎,再倒,再倒,倒滿。”歐冶表舅虛扶著面前的酒碗嘟囔著,貌似周不凡不捨得給他倒酒似的。
“來表兄弟,咱哥倆再喝一個!”
“大舅吃菜,表舅吃菜。”
“來表弟,走一個!”
這哥倆你來我往的對飲起來,周不凡成了倒酒的服務生,顯然,王大錘的酒量差了一些,沒多大會兒,就有了微微醉意,不再陪著對飲。
在這期間,周不凡也問清了事情的來龍去脈,知道了這門‘親事’的原委。
事情的起因還要從幾年前說起。
幾年前的某一天,欣兒與家中堂姐妹們外出遊玩歸來,臉上、脖子上就開始發紅發癢,而且是越抓越癢、脹紅一片。
於是,歐冶表叔就帶著她去找郎中醫治,還別說,期初的時候,喝了幾碗湯藥,在屋中靜養了幾天,這症狀確實是好了。
哪曾想啊,剛剛康復後第二天,欣兒出門回來後,臉上、脖子上竟又出現了之前的症狀。
於是,爺倆又去找郎中醫治,不過這次呢,歐冶表叔沒再找之前的那個小郎中,而是換了一個更有名氣的郎中,結果可想而知,康復之後,還會出現同樣的情況。
這一下,歐冶表叔可急了眼,他膝下就這一女,不說放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裡怕凍著吧,也差不了多少。
於是,歐冶表叔便將城中有頭有臉的郎中一一全都請回家中,為這位欣兒表妹診治,結果眾人全都手足無措。
最後,一位鬚髮皆白的老者說出了這病症——夜魅之症,顧名思義:永遠生活在黑暗之中,不能被陽光照射到,否則就會發作。
眾人皆是一驚,因為這夜魅在眾人眼中可是不治之症,雖然不會因此症而死,但也無藥石可醫。
關鍵是,據說這夜魅之症只有不祥之人才會患上,而且與夜魅之人相近之人更是會黴運纏身。
俗話說,紙裡包不住火,沒過幾天,這個訊息就不脛而走,鬧得周遭人盡皆知,儘管她帶上了帷帽,眾人見她還是如避蛇蠍一般。
原本訂下的一門親事,也因此遭到了退婚,歐冶表叔今後又多次找媒人給說親,奈何男方一聽是這丫頭,紛紛搖頭拒絕,說啥也不肯答應。
倒也不是沒有人願意,只是那些人多都是一些市井無賴之流,他們所貪圖的無非就是歐冶家的那份嫁妝而已。
歐冶表叔就這一女,怎麼能放心將愛女嫁給這些市井無賴呢。
單單如此倒也罷了,哪曾想啊,歐冶家族竟然以此為由,將支脈庶出的父女二人驅逐出了歐冶家。
自此,父女二人相依為命,靠著之前攢下的積蓄開了一個小鋪子,勉強維持生計。
恰在此時,王氏兄弟找上門來,這才有了上面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