館就進,大大小小的買了十幾罈子米酒,又去肉鋪要了一些新鮮的豬肉、大骨,又在一家糧鋪裡採買了不少米糧,路過一家布莊的時候,周不凡還特意進去給家裡三個女人挑了些好看的布料。
‘咦?前面怎麼那麼多人呢?’在一家醫館門前的路上,圍了不少看熱鬧的人,烏泱泱的佔據了大半的道路。
周不凡與人打聽之下,才知道的這家距離最近的醫館。
原本是想來買一些跌打損傷藥回去,想著村子周圍連個土郎中都沒有,萬一有個什麼意外,家裡總得備下一些應急藥物吧,若是家裡有藥膏,昨天那些捱打的族人也不至於強忍著疼了。
另外,就是要買一些他用作日常調料的特殊藥材了,這也是來此的重要原因之一,要不然家中白水煮的飯菜,實在難以下嚥。
“借過、借過。”走在前面的周大牛賣力吆喝著。
‘嘩啦。’見有驢車過來,圍攏著路上看熱鬧的人群紛紛散開,讓出一條路來。
人群這一散開,周不凡這才看清了前面情形。
只見前面路邊停著一輛破舊的騾車,看這輛車的成色就知道有些年頭了,雖然成色較舊,但勝在能用,車轅上套著的一匹大馬騾,時不時的打個響鼻兒,但看這油光鋥亮的毛色就知道,這頭騾子的主人家伺候的那是相當上心。
騾車前一個破衣爛衫的老漢,不停的唉聲嘆氣,時不時的抬頭張望一下,瞅瞅四周的人群,希望能有哪個好心人出手相助買下他的騾車。
遠遠的就聽這老漢祈求著:“諸位老少爺們,諸位父老鄉親,看在我這可憐 的兒孫面上,誰家有需要牲口車馬的,你行行好,買了我這騾車吧,老漢我感激不盡……”
周不凡一聽,頓時心中瞭然,心道:原來是這麼回事啊。
周不凡往車上一看,只見騾車上躺著一大一小兩個男子,大的大約莫三十來歲,小的一眼就能看出還是個半大孩子,也就十來歲的樣子。
兩人身上衣衫破爛,臉色蒼白,渾身是血,就連鋪在身下的乾草都染紅了大片,周不凡雖然不懂多少醫術,但這麼明顯的外傷他還是能看明白的,見二人傷的如此嚴重,躺在那氣若游絲,很明顯的進氣多出氣少,眼看著這人再不急救就不行了,為何卻在醫館外面不進去呢?
噢,明白了,那老爺子也說了,沒錢。
因為事發突然又來的匆忙,一時半刻的湊不齊那麼多錢財,加上二人傷的又重,這才被醫館拒之門外。
畢竟人家醫館又不是善堂,人家做這個買賣也是要賺錢的,若是什麼富貴人家,身上一時不便,醫館也不會往外趕人,大不了治好了再要錢嗎。
但眼下這情況醫館也很是為難,給治吧,這爺幾個沒錢,看幾人破衣爛衫的樣子就知道不是啥有錢人,雖然有輛騾車在,誰知道是不是借的呢。不給治吧又多少的有那麼一點點不近人情。
最關鍵的是這人傷的太重了,醫館怕治不好要不來錢,這才將人給攆了出來。
看著老漢老淚縱橫的樣子,又看看那騾車,周不凡心中感嘆:唉,無論是什麼時候,不管前世還是今生,人呢,總有個馬高蹬短的時候,既然遇到了,能幫就幫上他一把吧。
另外周不凡也是有私心的,眼下這種情況,老漢急需錢財救命,那騾車的價格自然不會太高,眼下家裡正缺牲口呢,不若將其買回去,順帶幫一下這位老漢。
一念沒至此,周不凡上前詢問價格,老頭先是問周不凡想買騾子還是買車,還是連騾子帶車全部要。
周不凡說最好是一起,老頭卻說若是可以的話希望周不凡能給他留下板車,因為還有兩個病號在,到時他也好把爺倆推回家。
老頭想了想也沒有漫天要價,只說給個藥費就行,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