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帶來了一夥流寇,這些土匪衝進村子裡一頓打砸搶燒,原主的雙親也是在那次事件中不幸離世了,家裡原本的幾間土房子也被焚之一炬,現在他住的那幾間草屋,還是在鄉親們的幫助下蓋起來的呢。
前幾天,原主見同村的週二狗,進山打到了一頭野豬,拿到城裡去賣了差不多一兩銀子,這可眼饞壞了不少村裡人,一些膽大的年輕人都紛紛進山,試圖幸運女神也會眷顧到自己,這原主就是其中一個。
腦袋一熱,拎著家裡唯一的一把鐮刀,他就上了山,還作死的離開了大部隊,一個人朝著深山而去,哪承想啊,這野豬的毛都沒看到一根呢,他就失足跌落到了山崖下面,然後就是一命嗚呼了。
再後來,醒來的時候身子還是那個身子,只是裡面的瓤子卻換了個人。
周不凡一邊走著,一邊消化著過往的記憶,回去是不可能了,既然來了,他肯定是回不去了,這輩子都回不去了,估計二十一世紀的自己早就變成一把灰了吧。
走著走著,前面突然出現了一片茂密的林子,這片林子裡靜悄悄的,不似別的山頭那樣有獸吼,就連那些飛鳥都繞著走。
周不凡頓時覺得不妙了,仔細觀察了一番周圍地形地貌,透過對記憶的回顧,額頭頓時就滲出了汗水,也不知道是熱的還是怎麼了。
前面這片林子所在的峽谷,好巧不巧,就是村子裡談之色變的‘死亡峽谷’,對於這片林子的傳說是各種各樣,有人說裡面有惡鬼,有人說林子深處有無比兇猛的怪獸,原主也是聽著這些故事長大的。
村子裡有誰家孩子不聽話,只要他家大人一聲:不聽話就丟那片林子裡去,保證絕對好使,專治小兒胡鬧,小兒夜啼,各種疑難雜症……
周不凡:這可怎麼辦?咋就跑到這邊來了,算了,繞路過去吧,大不了多走一段路就是了。
如此想著,周不凡一瘸一拐的朝著一條山間羊腸小路而去。
就在他轉身的一瞬間,前面的一棵小樹引起了他的注意,心道:砍下來做個柺棍剛好。
於是,周不凡便拎著鐮刀朝著他的柺棍而去,不對,是小樹。
剛剛走到近前,舉起鐮刀的他卻是一愣,待看清這棵小樹之後,連忙後退了幾步,這才穩下心神來。
這棵不起眼的小樹,看起來人畜無害,就跟一般的桑樹看起來一樣,但是周不凡卻是認得此樹。
此樹,不是別的,正是前面那片‘死亡峽谷’裡的樹種,而這樹,在前世的時候他也曾見過,正是大名鼎鼎的:見血封喉!
對於此處生長著見血封喉樹的原因,周不凡並不甚瞭解,據他所知,這種樹木是生長南方那些溼熱地帶的,而這個縣城,很明顯的就是北方地區啊,怎麼會有這個植物?
不過在他觀察了四周的環境之後,內心裡面也就瞭然拉,這周圍的環境造就了此處特殊的氣候。
想著這具身子上還有傷口在滲血,周不凡默默的往後退去,就這樣放棄了即將到手的柺棍,他可不想就這樣白白丟了小命。
雖然,他也知道見血封喉的解藥,但他真的不敢賭這附近有沒有那種植物,他可賭不起,也不敢賭,即便是這附近有解藥,他也不認為自己能在毒發前找到。
一念至此,周不凡立馬轉身,沿著羊場小路而去……
也不知到走了多遠,估摸著得有三兩個小時了吧,還好這原主是本地人,要不然他早就在這山裡轉悠迷糊了,皇天不負有心人,在趟過一條小河之後,他終於遠遠的就看到了前面的周家村。
周不凡臉上一喜,在河邊洗了洗臉,捧著河水喝了幾口,隨著幾口涼水下肚,肚子裡傳來了咕嚕嚕的叫喚聲,他的五臟廟早已飢腸轆轆。
又往前走了一段距離,終於在一個山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