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逐漸散去。
雖然成親已經有段時日,該發生的不該發生的都發生了,她業已從一個懵懂無知的少女,變成了如今的年輕少婦,但夫妻之間如此舉動,若被外人撞見,多少還是有些不自然的。
尤其是近來家裡多了一些前來做事的族人,大白天的她還真怕被人看見,抹不開面子,若說這是夜裡在臥房,嘿嘿,那她一定會化身女騎士,伺候的夫君舒舒服服。
“夫君,水開了。”趙怡然衝著遠處澆菜的周不凡喊了一嗓子。
“噢,知道了。”周不凡回應一聲,拎了一桶涼水轉身而來。
絲絲熱氣自那根竹管冒出,見木桶於鍋壁之間還有熱氣冒出,周不凡在木桶裡撈出一塊浸泡的麻布沿著縫隙蓋了上去。
隨著熱氣不斷冒出,滴滴答答的水滴沿著竹管不斷滴落,拿起一塊麻布在涼水裡泡透,周不凡順手敷在了竹管上。
瞬間,那些蒸氣遇冷形成的蒸餾水就更多了,若斷了線的珠子一般滴落。
看著眼前的試驗品,周不凡露出了還算滿意的笑容,一旁的趙怡然卻是滿腦子的問號,心說:夫君這是要弄啥,好好的木桶弄成這樣,就是為了弄這些哈水嗎?若是那樣,做飯的時候收集一些不就行了。
“夫君,你這是做什麼用呢?”趙怡然還是問出了心中所想。
周不凡撓撓頭,他還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跟媳婦兒解釋,“這個啊,怎麼跟你說呢,明天你就知道了。”
“媳婦兒啊,去將我叫你篩好的草木灰給拿來。”
說話間,周不凡拎著木桶走向浸泡樹皮的陶缸,將那些浸泡好的樹皮一一撈出,拎到了灶臺近前。
“夫君,是要蒸煮這些樹皮嗎?”看著周不凡拎過來的樹皮,趙怡然不確定性的問道。
周不凡微微一笑,不禁開口誇讚一句:“嗯,娘子真聰明,就是要蒸煮這些樹皮,不過蒸煮前要拌上這些草木灰才行。”
趙怡然略帶抱怨的看了一眼周不凡,說話間就要出門去借織機:“夫君是要用這些樹皮製成麻線,然後叫奴家織布嗎?可是~,夫君說給奴家做織機,這麼久以來也沒得空給奴家做呢,要不然奴家去族裡借一架來先用下……”
其實吧這件事兒,嚴格來說確實是周不凡的不是,當初他答應給二女做臺更加先進的織機出來,想著二女沒事的時候可以織下布,一家三口的衣服就有了著落了。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周家村附近不是產麻區,種植麻的人家比較少,平時裡大家織布用的麻,要麼是去城裡買,要麼就是採摘那些野生的麻,如苘麻這些。
後來周不凡這事兒那事兒的就給耽擱了下來,前陣子兩女有織網的活兒幹著,也就將織布的事情給忘記了,如今見周不凡要織麻,趙怡然自然就想起了周不凡答應過她的織機。
周不凡見媳婦理解錯了急忙出聲:“媳婦兒啊,你想錯了,雖然我要弄的東西,看著跟制麻差不多,但我並不是要制麻線叫你二人織布,是另有他用。再說 了,咱們家現在又不缺布匹,上回我買回來那些不還沒用完嗎。”
“對了,今後你留意一下,若是哪家有碎麻頭要賣的,你儘可能的給我收些回來。”周不凡忙著手裡的活,不忘叮囑一句。
“收那些作甚啊,楮樹到處都是,沒事的時候,我們姐妹去剝一些楮樹皮回來漚一下就是,還有就是那些隨處都是的苘麻……”
趙怡然一邊幫著周不凡給樹皮拌草木灰一邊滿是不理解的訴說著,她真的是不明白,這些到處都是的東西,為啥夫君要叫她花錢去收呢。
其實周不凡純粹就是使懶,一來她不想兩媳婦那麼累,二來是想給鄉親們增加一點點收入,三來就是現成的收來就用他可以節省下來一些時間和不必要的工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