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炎熱,屋子裡實在悶熱難耐的很,外面雖然也熱,但至少通風,不似屋裡那樣憋悶。
幾女收拾了飯桌,那些往日捨不得丟棄的湯湯水水盡皆便宜了家中的兩條土狗,至於後院的那一窩豬,也只有吃野菜野草的份,這樣的葷腥還到不了它們嘴中。
一覺醒來,周不凡左顧右盼後直奔院中暴曬的那些溼紙。
由於天氣炎熱,這些溼紙早已曬乾,只是層層疊疊的粘在了一起,需要一層層一張張的揭開。
周不凡將那些紙搬到樹蔭下,找來自制的柳木鏟刀,開始了揭紙。
一張張一層層,周不凡小心翼翼的揭著,泛著微黃色的紙張就像是一張張的薄餅。
周不凡的思緒一下回到了兒時,母親一張張揭煎餅的情形與他現在何曾想象。
只是,一切的一切都成為了過去,另一個世界的自己、恐怕墳頭都已長草了吧,父母雙親白髮人送黑髮人……
想到這些,周不凡不由重重一嘆,心中默默為另一個世界的父母雙親祈禱,希望他們能夠平安的度過晚年,他唯一能做的也就只有這些了。
“夫君,為何獨自哀嘆,若有心事,不妨與奴家說說。”趙怡然撩了一下額前的碎髮,墩身問道。
周不凡抬頭擺擺手:“啊,沒啥,只是想起了父母雙親,有些惆悵而已。”
趙怡然伸手接過周不凡揭下來的一張黃紙,整齊的碼放在一側:“既然夫君想念雙親,那不妨擇日去祭拜一下吧,也好了了夫君一樁心事。”
周不凡:祭拜?祭拜有毛用啊,我想的是我爹孃,又不是原主這個世界的爹孃。
“無妨,榮以後再說吧。”周不凡擺擺手。
“夫君,叫奴家來吧。”趙怡然接過周不凡手中的小鏟刀,接替了周不凡的活兒。
沒過多大會兒,趙怡霖和王小丫也搬著一摞子紙走了過來,加入了揭紙的隊伍。
“表妹,你可輕點,千萬別扯破了。”周不凡見王小丫大喇喇的樣子,不禁出言提醒一句。
“切,不就是一些擦屁股的東西嗎,又不值錢,反正扯壞了也不耽誤擦屁股。”王小丫不屑的回了一句。
‘刺啦。’一個沒注意,竟然真的撕破了一張紙。
王小丫順手揉了揉,就要丟在一邊,周不凡卻是要了過去,‘你們三個先幹著,我去拉個屎。’
說話間,周不凡舉了舉手裡的紙團,“這柔過後的紙,用來擦屁股最好了,不咯腚。”
“懶驢上磨屎尿多。”王小丫大喊。
我腳踩黃河兩岸,手拿秘密檔案,前面機槍掃射,後面炮火連天,茅廁裡的周不凡突然想起了曾經的這首歌謠。
一陣舒爽過後,周不凡快速離開了這‘屎尿之地’。
‘噢啊,噢啊。’幾聲驢叫傳來。
周不凡抬頭看了一眼那邊正在噢啊亂叫的驢子,一扭頭又看見了那邊陰涼下的石碾石磨。
周不凡心說:得嘞,今天剛好有空,你這驢子又在家閒著,不妨就磨些麵粉出來吧,也好改善一下家裡的伙食。
那拉嗓子眼的雜糧窩窩他真的是吃夠了,就像是他再也不想用、那些拉腚眼的竹片一樣,片刻都不再想了。
呸,什麼鬼,哪跟哪啊,嗓子眼、腚眼,嗨嗨嗨……
周不凡回過神來,一連朝地上吐了幾口唾沫,心說:都是你這蠢驢惹的禍,你不幹活誰幹活,今天這磨你是拉定了。
“怡然,你來,咱倆磨面,叫她倆揭紙。”周不凡朝著那邊的趙怡然吆喝一聲,招招手指了指灶房。
然後去鐵匠作坊那邊推來了一輛小推車,二人合力將一袋麥子抬上手推車直奔石碾石磨。
趁著周不凡去牽驢子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