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炎烈日,無情炙烤著大地,就連那一人粗的老樹都垂下了葉子。
勤勞的人們正在辛苦勞作,無論是在田裡鋤地的老農,還是村後正在挖泥的族人,一個個無不汗水淋漓。
隨手一把抹去額頭上的汗水,看看眼前能叫人活命的‘希望’,沒有一人叫苦叫累,反而是露出了會心一笑。
村口
幾個老漢正在老樹下納涼,時不時的抬頭觀望一下那群正在河邊玩耍的孩童,幾個婦人說說笑笑的蹲在河邊樹蔭下涮洗著衣衫。
水塘裡的蛤蟆呱呱亂叫,樹上的知了吱吱吱的叫個不停,在這炎熱的大晌午顯得格外叫人心煩意亂。
幾個年紀較大的熊孩子,手持一根削尖的木棍,正在路邊的雜草裡尋找著那呱呱亂叫的蛤蟆,只要被他們發現就一棍刺下,將那蛤蟆給捅個對穿。
相對於穿蛤蟆這血腥的場面,還有一些孩子正在對著樹上吱吱亂叫的知了使勁。
只見一根細長的竹竿悄悄伸向樹冠之間,上端麻布製成的網兜猛地將一隻趴在樹上的知了扣住。
隨著這隻受驚的知了‘吱’的一聲大叫,附近的知了紛紛‘吱!吱!吱!’的振翅起飛,尋找下一處新的藏匿點。
說起這做成網兜的破舊麻布,還是孩子們大著膽子自家中偷出來的,回去之後免不了孃親的一頓責罵,甚至屁股還會捱上幾下,但想著那香噴噴的烤知了,他們寧可屁股上被打幾下。
周不凡家,後院陰涼下,經過一上午的忙碌,終於將所有的米酒全部蒸餾完畢。
此時的周不凡哪還有一個讀書人的形象,一身潮乎乎的短打貼在身上。
胸前的衣襟早就溼透,汗水、酒水,混合著蒸汽形成的蒸餾水,將他的渾身上下全部浸溼。
一旁,幫著燒火做事的趙怡然也溻透了衣裳,胸前的一對峰巒顯得那麼惹眼,背後的幾根束帶更是清晰可見。
周不凡很想上去扯一下背後那根束帶,但這內衣帶子卻是麻布縫製的,根本就沒有任何彈性,所以也不會彈疼後背。
王小丫和趙怡霖已經去了灶房,正在忙碌中午要吃的午飯,左右看看無人,周不凡忍不住在某處抓了一把,頓時一股柔軟又帶著彈性的觸感而來,周不凡嘿嘿一笑,卻是迎來了趙怡然給的一記白眼。
“夫君,被人看到不好。”趙怡然衝著作坊那邊努努嘴,本就熱的通紅的臉瞬間更紅了一絲。
“呀!”趙怡然低頭看著自己胸前的挺巧就是一聲驚呼。
周不凡聞聲望去,只見趙怡然的山峰處赫然一個黑乎乎的手印子,周不凡頓覺不好意思起來。
“娘子啊,這裡就先別收拾了,你快些去換件衣裳,洗個澡涼快涼快去吧。”周不凡催著正在收拾那些罈罈罐罐的趙怡然。
“不妨事,不妨事,還是先收拾完的吧,要不還得換衣裳。”說話間,趙怡然將自己黑乎乎的手在胸前一抹,那個鹹豬手印子頓時就不見了。
這鬼天氣,真是熱死人了,要是有個空調就好了,別說空調了,給個電風扇也成啊,可是他家裡目前只有蒲扇,而且還不是芭蕉扇,而是柳條、竹篾編成的那種,扇面上全是細小的窟窿眼,扇起來還漏風的那種。
將蒸餾出來的酒封好蓋子,做好記號,周不凡這才十分寶貝的將一個個罈子放回了那間臨時庫房。
獨自一人來到後院溪邊,衝了個涼水澡,順便洗了洗身上的衣裳,周不凡這才朝著樹下的吊床而去。
剛剛躺下還沒一炷香的時間,就有一群老頭子探頭探腦的進了他家院子,原本趴在地上吐著舌頭的大黃狗,哧溜一下就汪汪叫著跑向大門處。
周不凡怕這惡狗傷了人,急忙一骨碌翻身做去,朝著大門那邊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