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駕~!”
周不凡不斷抖著手中韁繩。
“咕嚕嚕~!”
車輪帶起一留塵土。
驢車上幾人的身子隨著顛簸左搖右擺,屁股時不時的被高高顛起,狗娃子感覺自己的屁股都快顛成八瓣了。
看著瘋狂趕路的周不凡,他還是說出了自己的擔憂,自己冒險前來為的就是叫他晚些回去,可不是叫他回去拼命的,若是如此,那還不如不來呢。
狗娃子緊緊抓住車幫大喊:“叔,慢點,慢點,你不能回去這早啊,你就不怕山匪把嬸子搶上山?”
見周不凡沒有說話,狗娃子看了一眼同樣咬著牙緊抓車幫的二女一眼,“嬸子,你倆勸勸凡叔吧,真不能回去啊,凡叔,你慢點啊,再這樣跑下去,怕是要被顛死了,你看嬸子都顛的受不了啦。”
周不凡看了一眼車廂裡的三人,這才任由驢子放慢了腳步,剛剛一陣疾馳,這頭驢子已經氣喘吁吁。
周不凡:唉,驢就是驢,這速度真是慢的狠,這速度還米有哥以前的二八大槓快呢。
見驢車慢了下來,狗娃子長吁了一口氣,二女依舊一言不發滿臉焦急,想到家裡那些雞鴨米糧、豬羊魚塘,既怕被山匪搶掠一空,又怕回去遇到山匪白白傷了夫君性命。
但夫君的那些擔憂二人也能理解,舅舅表妹那可是夫君為數不多的血親,由此矛盾之下,兩女這才不知所錯,沒了注意。
見二女不說話,狗娃子這孩子可是開了嗆:“凡叔啊,你這就對了,不是有句話叫那啥:只要山還在,就不怕沒柴火燒嗎?”
一句話周不凡笑了,小樣兒,就你個小屁孩兒還給老子說這,要論說這些雞湯話,老子說是當今天下第二,估計就沒有人是第一。
周不凡一笑:“娃子,那句叫: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狗娃子:“啊,對對對。就是這句。”
一句話逗的兩女也抿嘴笑了起來。
村口河對岸
幾人抄傢伙快速下山,撐著竹筏悄悄過了河,小心翼翼一番檢視過之後,並沒有發現什麼山匪,進進出出的反而都是自己村裡人,幾人這才從草科裡鑽出來。
一問之下,這才明白:原來真的是有山匪進了村子,現在村子裡除了幾個下地的還沒回來,唯獨就缺周不凡一家三口和狗娃子了。
二狗幾人,當下大急,紛紛沿著土路找尋了下去,路上遇到了幾波找尋無果而歸的族人。
有人問了,周不凡為啥路上沒遇到那群山匪呢。
因為那群山匪壓根就沒往那條岔路上拐,而是沿著大路直走,直奔了城池方向去了,他們得去城中賭坊挨著探查一番。
雖說那三當家的偷了山上的錢財,又時常私下裡拉幫結夥下山,幹一些有損山寨名譽的事情,但這年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兩位哥哥也不想跟他徹底鬧翻。
不管怎樣說,畢竟他還有個三當家的名頭在,即便是要打要殺,那也得按照山規來辦,絕容不得被外人打殺。
其實,這一點也不難理解,山匪之間可以火拼,山匪也可以跟官軍搏命,但是絕不允許任何一個平民打殺山匪,哪怕是打殺一個普通山匪也不行。
若是平民打殺山匪,一旦被山匪知道了,輕則屠滅滿門,重則就是屠村,要不然山匪的威嚴何在,今天這個殺一個,明天那個來宰一個,我們山匪就不要面子的嗎?
丟了面子,沒了威嚴,今後哪個還會按時繳納歲糧,他們又哪裡來得衣食?
所以,這就是一個不死不休的局面。
驢車正在前行,突然狗娃子手指前方一聲驚呼:“凡叔,快停下,那有人!”
聞言,二女一驚,不由悄悄舉起了手中的弓弩,隨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