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驢車走在中間。
來的時候兩條腿,回去的時候坐馬車,周不凡坐在板車上身子隨著馬車的節奏搖擺,王小丫坐在一側不斷逗弄著周不凡,一會兒拽跟頭髮,一會兒拿髮梢騷弄一下耳朵,周不凡不勝其煩。
一路上坑坑窪窪盡是土路,車馬行走並不快,周不凡欣賞著道路兩側的風光,心中卻在想著接下來的事情該如何發展。
一片黑雲飄過遮擋了陽光,瞬間一陣清涼清爽不少。
前面道路兩側出現了茂密的樹林,不再是一眼無邊的闊野,而是層巒疊嶂的小山包,再往前走道路兩側就是山體,屬於兩山夾一溝地帶。
一陣山風拂過,周不凡頓覺清爽,人也精神了不少,看著兩側鬱鬱蔥蔥的樹林,心中一喜,心道:這下可涼快涼快了。
趕車的漢子以及後面的鏢局眾人卻是打起了十二分精神,以他們的經驗來看,此處可是危險地段,若有賊人打劫,一定會在此設伏。
果不其然。
車馬剛進峽谷,突然前方竄出一夥賊人攔住去路,為首的是一面相兇惡的刀疤臉,這夥人大白天攔路打劫,居然連臉都沒蒙,竟是如此囂張。
不怪刀疤臉如此囂張,此地前不著村後不著店,遠離城池,四周都是山林,離著他的老巢黑風嶺倒是不遠。
在他看來這些人與死人無異,即便有人逃脫跑去城裡報官,先不說他們在官府裡有人,即便是官差趕到,他們早都跑沒影了,茫茫群山又去哪裡找尋。
趕車的漢子急忙勒住韁繩,跳下車來一抱拳,“朋友,賞個名姓,不知是哪個山頭的?賜下貴寶地,明日好登門。”
“他孃的,少來這一套。將東西和那小娘子留下,饒你狗命!”刀疤臉漢子掂著手裡的棍棒,淬了一口老痰,手一指坐在車上的王小丫。
“爹,表哥。”王小丫滿臉緊張,身子瑟瑟發抖。
她哪裡見過如此場面,刀疤臉漢子一臉兇相,足以嚇哭幼兒園小朋友。
“是你!”周不凡一指前方,噌的一下跳下馬車。
“小子,認識你家三爺啊?那你也留下吧,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祭日!”刀疤臉手中木棒一指,惡狠狠瞪了周不凡一眼。
“山不轉水轉,山水有相逢。這位朋友行個方便,我們是……”帶人前來的二舅急忙上前一步,躬身抱拳。
“二舅,就是這人殺害的我爹孃!”周不凡急忙打斷二舅,一指前方。
“啥!當真?”二舅一驚兩眼兇光直冒。
周不凡怒視前方,“我認得他臉上的刀疤。”
“好,今天就為你爹孃報仇。”王一刀怒目而視。
大舅王大錘聞言,眼珠一紅,想起慘死的妹妹,拳頭攥的咔咔直響。
“凡兒,照看好你表妹,舅舅去報仇。”抄起一把鐵錘,王大錘跳下馬車。
“表妹快去中間。”周不凡將滿臉驚懼的王小丫推至中間驢車處。
別無他因,只因此處還留有一鏢局的夥計負責看守車輛馬匹等物資。
“表妹別怕……”周不凡安慰著小丫頭。
“狗賊!拿命來!”
王一刀伸手奪過徒弟遞上的鋼刀衝入前方,眾徒弟、鏢師互看一眼,紛紛抄傢伙加入戰團。
王大錘拎著鐵錘緊隨其後,別看他不會拳腳,但一身都是肌肉,鐵錘掄的呼呼帶風,赤目圓睜一往直前,遇到山賊就是一錘,管你拿的是木棍還是柴刀,一錘砸飛……
別看這些山匪平時囂張跋扈,魚肉鄉里,也就是仗著人多勢眾,欺負一下附近百姓,打劫一下過往客商,反正他們為的是錢財並不是搏命,純粹就是攢雞毛湊撣子,今天遇到了硬茬子,哪是對手,一個個被打倒在地,哭爹喊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