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但也有十多斤,一包粗鹽,村子裡大多數人吃不起的硬通貨,一個大罈子看著像是醃菜,姐妹倆感覺像是做夢。
“怡霖,掐我一把。”
“姐姐,掐我一把。”
姐妹倆同時出聲,相視一笑,回過神來,急忙謝過兩位族兄。
周不凡不在家,兩個大男人也不便多留,當即各自回家。
今晚兩女的碗裡終於見了米粒,而不是以往只能省著吃的米糠,狠狠心一人一顆大鹽粒,吃一口飯,舔一下鹽粒,別提有多香。
至於那罈子醃菜,兩女可沒捨得開啟,藏在了床下,等著周不凡回來再說。
周不凡一陣忙碌,王小丫徹底淪為了打下手人員,一個個菜餚被端上飯桌,兩個舅舅徹底傻眼,這還是他們那個只會讀書的敗家外甥嗎?
難道這幾年,外甥沒再讀書,而是去做了廚子?舅舅暗自悔恨,好好的讀書人咋就成了廚子,不過見周不凡能自食其力,舅舅又滿是欣慰。
天色已黑,舅舅找出蠟燭點燃,這些蠟燭還是周不凡在這住的時候買的呢,為了方便他夜裡讀書寫字,但這外甥實在是不爭氣,白白浪費那麼些蠟燭。
一家四口,圍桌而坐,幾個徒弟,王一刀叫他們回了鏢局,反正這個時候鏢局也才開飯。
周不凡酌情回答著兩個舅舅的問話,王小丫則盯著桌上的美食不停嘴兒,時不時的瞥一眼這個奇怪的表哥。
之前叫表哥進灶房都難,還總是一句:君子遠庖廚!
現在的表哥不僅為人和善,做菜還這麼好吃,關鍵是送了她禮物,雖然只是一根不值錢的竹釵,但在小丫頭眼裡卻是無比珍貴。
大舅端起酒碗,“小凡,你東西買全了沒,可有啥需要的鐵器?”
“大舅,我還要一些斧頭、鋸子、鐵釘……”周不凡伸著手指比劃著說。
二舅:“小凡啊,那些可是木匠用的傢什,你一讀書人要那些作甚?”
語畢,三個人六隻眼齊齊看向周不凡。
難道這不省心的外甥又要改行做木匠?真是嘴巴沒毛,辦事不牢,你看看這菜煮的,乾巴巴的,一看就沒跟著師傅好好學,不過味道還行,這味道真是一絕。
周不凡也喝了一些酒,雖然這酒的品質在他看來實在不咋滴,這樣度數的酒放在前世,他喝一打都不帶醉的,奈何他高估了這具身子對酒精的耐力。
“奏奏啊,不是外僧我吹牛,除了生孩子我不會,就沒有我不會的。”周不凡擺擺手大著舌頭道。
“嘻嘻,表哥醉了。”王小丫捂嘴笑道。
“沒醉,我沒醉,就這~才哪到哪? ”周不凡端起酒碗一飲而盡。
“趕哪天的,我弄點兒好酒,叫你們嚐嚐,這啥喝頭~”順手夾起一塊紅燒肉入嘴。
嗯,香!真香!
周不凡從未覺得紅燒肉這麼香,雖然這紅燒肉用料並不全,就連那菜裡的油渣都是香噴噴的,叫人慾罷不能!
“好好好,舅舅等著喝凡兒的酒……”心道:你個敗家玩意兒,就會吹,學了個半吊子廚子就上天了,廚子沒學好又學木匠。
“凡兒可會打鐵?”二舅打趣似的問了一句。
“這有何難,打鐵算啥,我還會鍊鋼,打出來的刀劍削鐵如泥!”周不凡大剌剌的回了一句。
兩個舅舅滿頭黑線,這外甥真喝大了,自家祖祖輩輩打鐵,十幾輩子人也沒有哪個打出一把寶傢伙……
“表哥買了好些東西呢,都是一百斤一百斤要的……明天一早就送來了。”王小丫吞下一口菜,插了一句。
“行了,行了,趕緊吃飯吧,凡兒都醉了,吃飽了早些歇息。”大舅收起酒罈,吩咐一句。
主食上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