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招呼一聲。
“唉,咋了啊哥?”王小丫見周不凡要出門,這才答應著過來問道。
周不凡抓著驢韁繩,看了眼正在往車上裝東西的倆媳婦,“我跟你嫂子回趟孃家,晌午就回來,若是回來晚了你給大舅做飯吃哈。”
“行了,行了,我當啥事呢。”王小丫滿不在乎的擺擺手,心說話:我又不是傻子,我還不知道做飯嗎?什麼叫你回來晚了我給爹做飯啊,好像是你給我爹做過飯似的,想等著回來吃現成的就直說唄……
周不凡牽著驢車出了家門,載著倆媳婦兒晃晃悠悠的直奔村口,一路上引來無數族人側目,只看這情形就知道:肯定是送媳婦兒回孃家呢,你看看驢車上裝的那一堆東西,真是叫人眼饞呢,恨不得這是自家姑爺。
尤其是那幾個同為趙家村嫁過來的媳婦兒,一個個更是眼熱的不得了,她們當中有嫁過來多年的老媳婦兒,也有像趙怡霖姐妹倆一樣同為送嫁的新媳婦兒。
因為孃家是一個村的,又都是同村同族的本家,所以這幾個趙家村來的女人平時總會聚在一起,眼下見姐妹倆又要回孃家了,一個個心裡五味雜陳。
雖然孃家離得並不多遠,但自從她們來到周家村就再也沒回過孃家,同樣孃家也沒來人看過她們。
那幾個早些年嫁過來的老媳婦兒,也只有每年過年的時候才回趟孃家。
至於那幾個新送嫁過來的嗎?她們沒有回門,孃家人甚至連她們如今的下落還不知道呢。
“叔,嬸子,這是去哪呀?”
雖然猜到周不凡可能是去趙家村,一個年紀較長的婦人還是問了一句。
一句嬸子,將趙怡然姐妹倆弄的有些不好意思了,這幾個女人若是按照孃家那邊的輩分來論的話,說話的這人她倆該叫一聲姑姑,剩下的那幾個都是論姐妹。
但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她們嫁到了周家村,那自然就得隨著夫家的輩分論,何況這是在周家村不是她們的孃家趙家村。
周不凡微微一笑:“我和你倆嬸子回趟孃家。”
驢車一出村,遠遠就看到了在河邊練習掄網打魚的三牛,三狗則在二狗的教導下正在河裡練習撐筏子,大牛則跟著大狗幾人一起去對岸伐木去了。
簡單跟河邊的三牛打個招呼,周不凡坐上了驢車,鞭子輕輕一抖,小黑驢子散開四蹄噠噠噠前行。
骨碌碌的車輪碾壓在高低不平的土路上,留下一道淺淺的車轍印子,揚起灰濛濛的一溜塵土……
一路無話,遲不愣登一眨眼的功夫,一驢車載著三人就來到了趙家村。
趙家村,
村口大樹下猶如周家村那般熱鬧,有在這乘涼拉家常順帶做做針線活兒的婦人,有頑皮嬉鬧的孩童,有挖野菜回來在這歇腳的老幼……
遠處的一棵歪脖子上,趙家村‘三害’正百無聊賴的坐在樹杈上蕩悠著腿,商量著接下來去哪裡‘劫富濟貧’的大事,或是說,是商量著下一步去哪弄點東西來祭奠一下自己的五臟廟才對。
“咦,大哥,你看那,來了一輛驢車。”一個熊孩子指著村口方向叫嚷著。
“咦,還真是呢,是誰家的馬車啊?咱村有人家有馬車嗎?”另一個孩子喃喃嘀咕著。
三害中的老大抬頭看了一眼村口,“咱們村哪來的馬車,就族長家裡有輛破牛車還整日寶貝的不得了。”
“咦,你倆快看,那馬車上坐著的不是趙怡然、趙怡霖嗎?難道這是她們家的馬車?那個男的是她們男人?”老大突然像是發現了什麼,指了指村口的馬車。
嗯,肯定是這樣的,沒錯了,那倆丫頭每次回來不是魚就是肉的,想來這馬車是她們男人家的也就說的通了。
驢車一進村,瞬間就吸引了眾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