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沒去呢?那為何方才一聲慘叫,莫不是被人給搶了先?”另一個自作聰明的婦人盯著地上的男人問道。
“挖你娘啊挖,滾回去!”這家男人當場就發了飆,抬腿給了自己媳婦一腳,將女人踹倒在地。
男人瞪了一眼倒地的女人,心道:要不是你慫恿,老子能來?能跑掉了草鞋?你瞧我這腳底都劃破了,還在滲血呢,不過幸好老子跑的快,要不然還不得給大蟲當了點心啊,至於跑掉的鐮刀也只能日後在想法尋回了。
幾個女人臉上瞬間沒了笑容,偷偷瞄了一眼自家男人,悄悄後退幾步,生怕自己男人發飆捱揍。
“他嬸子啊,你們,都回吧,今後這後山還是別來了,都回吧!”一男子喘息著對幾個婦人揮揮手示意她們趕緊離去。
“這是出啥事情了?”婦人不解問道,心說:那周不凡胡說八道不叫咱上山,你們怎麼也這麼說。
“哎,他嬸子,不怪他叔發火啊,小凡說的對啊!那山上確實去不得,咱們這些人要是跑的再慢點,怕是就回不來了啊,那大蟲比小凡家的驢都大……”男人一拍大腿將事情訴說一遍。
幾個婦人徹底傻了眼,還好自家男人平安回來了,要不然這不是要了她們的命嗎。
“吼!”
一聲虎嘯自山間傳出,飄入眾人耳中,雖然隔得很遠很遠,眾人還是心驚膽戰,尤其是女人孩子更是臉色劇變,相互攙扶起來,踉踉蹌蹌回了村子。
當然,對於後山的一切周不凡並不知曉,此刻他正走在回家的路上。
將媳婦送至趙家村不遠處便駕著驢車急匆匆而回,有人說了,既然到了丈母孃家門口了為啥不去坐坐呢?
有句話叫丈母孃看女婿越看越順眼,但這句話不適用這裡,這裡人最害怕的就是過年和來親戚,親戚來一回幾天的口糧可就沒了,平日自家人可以吃糠咽菜,但親戚來了就得好好招待。
周不凡不去一來是想給兩家省點吃食,二來就是跟那便宜丈母孃家裡人沒啥共同的語言。
至於倆媳婦兒,雖說嫁人了但還是自家人,不用招待多好,有啥吃啥就是,頂多就是做飯的時候放點自帶的肉而已。
一路無話回到家中。
拿來一個揹簍,將自己的進山裝備統統打包,最後又捎了些乾糧和昨晚剩下的滷肉,一個人沿著河流逆流而上,找了一個水淺分叉多的地方踩著石頭過了河。
辨別一下方向,四處張望一番,沿著記憶中的‘小路’前行。
山路崎嶇荒草叢生,周不凡用手中的土矛不時抽打前方的荒草,這叫打草驚蛇,以防止被趴在草叢裡的小蛇咬到。
路過之前經常摘桃子的地方,周不凡停下腳步觀察一番,此時這幾棵樹上已經沒了桃子,發黴的桃核散落一地。
可是,不遠處山坡上幾棵桃樹卻掛滿了青色的果子,桃尖微微泛紅,看樣子離成熟快不遠了,摘下一個隨意在身上擦擦,一口下去又脆又甜,跟之前的桃子完全就是兩個品種。
周不凡暗暗記下這裡,繼續前行,時不時抬頭打量一下四周的植物,期間他發現了不少的野果,有認識的也有不認識的,對於那些不認識的他可沒去嘗,萬一有毒那豈不是要翹辮子?
一路走走停停,兩側的樹木逐漸高大起來,隨著周不凡的到來驚起不少的飛鳥,偶見三五隻野兔躥出,本想獵殺一兩隻回去,奈何兔子不給機會,受驚之下直接一溜煙跑的無影無蹤。
周圍的景色逐漸熟悉起來,直到遠遠看見那片‘見血封喉樹’,站在高處打量一下四周,曾經的血腥場面早已不復存在,被大蟒碾壓過的樹木早就枯竭。
看了一眼孫二賴子曾經喪命的地方,零零散散的只剩了幾根白骨,那把柴刀也已鏽跡斑斑,看樣子用不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