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無話,兄弟三人連推帶拉進了城,來到了大集市上。
找了個沒有人的空地,三人開始卸車,木柴上灑了一些水,但現在天熱,風一吹很快就幹了。
“賣魚了,賣魚了,新鮮的活魚!”
“二文錢一條,五文錢三條嘍~”
“柴火,柴火,三文錢一擔。”
兄弟三人學著周圍商販的樣子,賣力的吆喝著,努力推銷著東西。
“便宜了,便宜了,新鮮的活魚便宜了,大的二文一條,小的一文!”哥仨蹲了半天誰都沒開張,周不凡開始吐血大甩賣。
在這個時代,普通人家,哪家不是節衣縮食,恨不得一個銅板掰成兩半花,二文錢的米糠摻著野菜,四口之家能吃幾天。
二文錢的魚只能一頓,城裡人雖比鄉下富裕,但也強不了多少,相反,鄉下不愁挖不到野菜。
至於,二人的柴火更是無人問津,若是寒冬臘月,這柴才好賣。
‘哐當。’
一個銅板丟在眼前,“給我來條魚,那條。”
“來了,你的魚。”周大牛一把抄起那人指的魚,交給來人。
終於開張了,撿起銅板,哥三兒嘿嘿一笑,知道的是一個銅板,不知道的還以為一兩銀子呢。
“走吧,收拾收拾咱換個地方賣。”又等了約一個小時,再無人來買魚,周不凡便對著兄弟二人說道。
“小凡,這已經是最大的集市了,這都賣不掉,去哪賣啊?”周大牛滿臉茫然。
“二狗哥,你以往的獵物都賣去哪了?”
“就集市上或去巷子裡吆喝啊。”
周不凡沒有得到想要的回答,也不再多說,急忙催促二人動手收拾東西。
三人推車前行,一路打聽,周不凡帶著二人來到了此行的目的地,城裡名氣最大的酒樓之一——天香樓。
看著隨風搖擺的幌子,周不凡嘴角一笑,週二狗喉頭蠕動,周大牛嚥了下口水,一把拽住了周不凡。
“凡子,咱吃點乾糧就行,這地方可不是咱能來的。”
“牛哥放心,今天這魚這柴都賣他。”周不凡一指前面天香樓。
“兄弟,兄弟,人家這麼大的酒樓,會要咱的東西?”週二狗上前一步,順勢摸了摸周不凡的額頭,這也沒發燒啊,怎麼竟說胡話了。
“我也不知道,咱去試試吧,我想大概可能也行會收吧。”周不凡模稜兩可的回了一句率先邁步上前,哥倆原地呆愣。
“客觀裡面請,幾位?”門口迎來送往的小廝,雖看不起一身破舊麻衣的周不凡,但還是禮貌性的問了一句。
“敢問小哥,掌櫃可在,能否引薦一番?”周不凡行了一個書生禮。
“呦~這位客官,掌櫃正在櫃上忙著呢,不知何事?”小二見周不凡行的是書生禮,急忙笑著回禮,並指了指櫃檯的方向。
看不起歸看不起,對於讀書人他可輕易不敢得罪,保不準什麼時候這落魄的讀書人,搖身一變就是官,他一個小二萬萬得罪不起的存在。
“在下這裡有一些鮮活的大魚,新鮮肥美,味道絕佳,物美價廉,你們絕對不虧……”周不凡拎來木桶,滔滔不絕。
小二也明白了過來,好傢伙,原來是個賣魚的啊,虧我把你當成了讀書人。
“滾,滾,滾。”
“幾條破魚爛蝦,別處去賣!”
小二說翻臉就翻臉,往門外直推周不凡。
周不凡被推了一個趔趄,差點摔倒,手裡的木桶卻是打翻在地,水流的到處都是,魚在地上翻騰著身子,打著挺。
頓時一股魚腥味兒,瀰漫了整個大廳,雖已過了飯點兒,但依舊有人在用飯。
聞著刺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