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他現在人在揚州,告訴他又有什麼用?”說著,只嘆道:“這事兒,依我的意思,是別說了罷。”
林澤摸了摸鼻子,他們最後一次通訊的時候,賈璉還沒來呢,後來沒幾天功夫,他就和賈璉一起上了京城。哎呀,這信件一來一往的,可不就是錯開了嘛。想到眼下裴子峻和聞希白恐怕還不知道自己已經離開揚州了呢,林澤一陣心虛,要是現在下去見他們,不會被揍一頓吧。
聞希白低聲一笑,只說道:“他那樣的身份,值得我們為他操心嗎?再說了,林澤才多大,難道要他知道了,趕著上京城來就去看那人?忒教人笑話了,我可不會開這口。”
裴子峻聽聞希白這樣說,只低低地嘆息一聲。又道:“我知道你心裡不痛快,說出來與我聽聽也就是了,何必這樣?白教自己憋著不舒服。”說著,便往聞希白榻前的小凳子上坐下了,拿著手邊的書往聞希白腿上一擱,只說:“你的腿怎麼樣了?剛剛還嚷著疼呢,現在好些了沒有?”
“不是很痛了,靠著薰籠暖著,倒是有些癢。”
說著,聞希白哼了哼,似乎是極不高興的樣子,但是聽到裴子峻的話,還是忍氣道:“我又不是天潢貴胄,不過是個受了城門之火的池魚罷了,又有什麼要緊的。”
頓了頓,終究還是忍不住揚高了幾分聲音道:“難道就他尊貴,有什麼事情偏要我們來擋著?我們就這樣的廉價不值當?當真好笑得很,你知道我爹說什麼?他竟然對我說,為三殿下擋了一箭,自是我的福氣!你聽聽,這是當爹的說出來的話?我簡直懷疑我是不是他親生的了。”
裴子峻沒有說話,聞希白卻冷笑數聲,道:“我原也不是為的什麼生氣,他自是身份尊貴的皇子,我們是什麼?泥裡頭鑽出來的罷了,有誰記掛著我們呢?我只是為著我爹的話生氣罷了。再有,你看看沈先生,身上受了那樣重的傷,幾乎半條命都送了,難道也是想著日後的好處麼?”說罷,只嘆了一口氣,“我知道你的意思,是要我別因著一時之氣告訴林澤那人的身份。可你也要知道,我並不是那樣意氣用事的人,你也放心罷。我心裡知道輕重,沒得白要林澤擔這份兒心,自知道不該說的不說。”
說完,也就自嘆一聲又躺下了。徒留裴子峻低聲道:“那人既然隱瞞了身份,只想做一個普通人,我們也別壞了他的事罷。”許是想到那人和林澤平日裡的相交,只笑道:“我看著,他和林澤之間也是真誠相交的,沒我們想的那樣,再說了,林澤有什麼值得他惦記呢?只是這身份,少不得要我們也幫著瞞一瞞了。”
聞希白聽裴子峻這樣說,卻冷笑不止,只說:“他那樣的身份,難道是想瞞就瞞得住的?我聽林澤每每來信說起‘三哥’如何如何,只是好笑。又出了這樣的事兒,我只想到,難道他就不怕林澤若知道他的‘沈三哥’原來是當今的三皇子是怎麼個想法?”
正說著,忽聞得“啪——”的一聲,聞希白和裴子峻回頭看去,當下驚住!
作者有話要說:這是緊接著上面的話,因為中間插敘了林澤到賈府的情節,所以隔開了。
現在補全了。
我只想說……【三哥你大禍臨頭了,酷愛來救火吧!】
另外,感謝【八月桂花香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3…11…27 ;20:12:31】,麼麼噠一個~!
第四十六章
林澤去看沈愈的時候;就見沈愈躺在床上,一張臉蒼白如紙。林澤忍著眼眶的酸澀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