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謔地看了水湛一眼。
林澤挑了挑眉,笑道:“怎麼,王爺你這麼想念我?”
水溶噗嗤笑了一聲,點了點林澤的腦門子,只笑道:“喲,這話說得,好像我多稀罕你似的。也不想想誰從我那裡搜刮了多少金銀財寶的,整個就是一小土匪。我這還沒跟你計較呢,你現在都敢拿我打趣了?”
說得林澤和水湛都笑了,林澤便道:“怎麼王爺只愛那些個玩意兒不成?我這裡也有好的,你瞧著有意思也搬回去就是了。”
林澤這話可真是客氣客氣而已,誰想水溶順坡下驢就這麼應下了,還一下子就站起身來往屋裡繞了三圈,愣是把水湛和林澤當成空氣,自己在那邊看看這裡摸摸的,十分興起。
林澤懶得理他,便回頭過來看向水湛說:“三哥,你不是說近來事忙麼,我想著左右也沒什麼事兒,就在家裡待著呢。這天兒不是涼快些了麼,我又懶怠出去。”
水湛便笑道:“都是你的道理,可要我怎麼說呢。”
林澤便抿唇笑了,又說:“三哥你不知道,我這幾日也極忙呢。瀾兒和賈家的環哥兒感情可好,每日都央著我接人過來陪他玩鬧。可那環哥兒是個庶出的,出來又不容易,只好讓璉二表哥在中間兜著,一來二去的,總不能把璉二表哥晾著罷,少不得我要陪著。”說著,便撒嬌般的嘆息一聲,趴在桌上一面笑道:“哎喲,其實我這幾日可累了,三哥你只不知道呢。”
水湛被他這樣慵懶的樣子給逗笑了,見他哀哀地嚷著腰痠背痛的,便伸手過去給他捏了捏肩頭。瞧著他輕輕地閉著眼睛,又長又密的眼睫毛一眨一眨的,說不出的可愛。
林澤被水湛這樣輕輕地揉捏著肩頭,當真說不出來的舒服。一邊嘆息著一邊哼哼道:“還是三哥好,哎,三哥你要是跟我住在一處就好啦。”說著,又睜開眼睛看著水湛笑道:“三哥呀,我想著,我若當真是你的親弟弟就好啦,這樣一定比現在還快活呢。”
水湛手裡動作一頓,看著那雙清亮的眼睛裡映出他微微侷促的樣子來,幾乎剋制不住自己想要說出真相的衝動。你就是我的弟弟呀,小九兒!
“哎呀,這水仙是真的還是假的呀!”
水溶笑眯眯地捧著一盆水仙過來,只見那水仙通體瑩白潔潤,竟是用無暇的白玉整個雕成的。碧玉為葉,黃玉做蕊,下面配著烏木盆子,放在眼前看著也是一派的賞心悅目,心曠神怡。
剛剛僵凝的氣氛被一下子打破,林澤只沒察覺到水湛的侷促,見水溶笑著捧了水仙過來,便也笑道:“這可是價值連城的東西,你這眼睛怎麼長的呀,別人就是看一天也不見得能看到這東西呢,就你眼睛尖。”
水溶頗為自豪地挺了挺胸膛,笑道:“那可不是!我是誰呀!”
林澤撇了撇嘴,很不給面子的說:“我不是在誇你呀,怎麼你現在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了。”
說得水溶笑出聲來,伸手就捏住了林澤的腮幫子,只笑道:“好一張巧嘴,怪不得誰也說你不過。哎呀,叫我來瞧瞧,這是什麼做的。”說著,又伸過一隻手去,就捏開林澤的小嘴。
林澤被他弄得兩邊臉頰都怪癢癢的,便笑著伸手揮開了,指著桌上那一盆水仙說:“這個你要還是不要?若要,只管拿走。若是你不要,便還給我放回桌上去。”
水溶便抱住那水仙道:“誰說我不要了,我要,我要!”
這真的是北靜王爺嗎?林澤默默地捂住了眼睛,哎呀,太重新整理他的世界觀了。
水湛笑著伸手把林澤拉到自己面前,只點了點他的額頭笑道:“別淨日的和水溶說這些玩笑話,他最是個沒規矩的,別再帶壞了你。”
先不說林澤什麼反應,水溶一聽這話早已經咋咋呼呼地舉手抗議了。他可委屈極了,他是新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