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張小龍回到夏日島，夏日島的陽光充沛，平均每天的日照時間17個小時，居住在這裡三月，張玉的臉膛變黑了，面板質地也粗糙了，張小龍看到他的那張臉產生了錯覺，好象又回到了&ldo;死亡戰場&rdo;。

他的眼神告訴別人他的心思不在這裡，張玉饒有興趣的盯著他，半天不見張小龍有反應，耐不住性子笑罵道：&ldo;死小子，我站你面前10幾分鐘了，你正眼都不看我，嫌棄你老哥長得難看是不是？&rdo;

張小龍哦一聲，回味過來也笑了：&ldo;你難看不難看跟我沒關係，剛才我想起來咱們在&l;死亡戰場&r;的日子，令人懷念，不曉得他們幾個現在都怎麼樣了？&rdo;

&ldo;懷念那鬼地方，你今天發燒了嗎？我們在那麼都差點永垂不朽，別跟我廢什麼話，有什麼事就說。&rdo;張玉大大咧咧地笑著，他想用笑容掩飾了忽然被觸碰的友情，內心熱乎乎的，那段日子卻如張小龍所說令人懷念。

張小龍坐下，端詳著桌子的一杯清水，水中透著張玉的影子：&ldo;你以後有得忙了，訓練計程車兵兩周之後會有行動，最後的時間裡增強實戰訓練，重點是行動配合，實戰模擬，這個應該難不到你。&rdo;

張玉先點點頭，沒有說話，沉默了過一會才道：&ldo;有件事我想和你談談。&rdo;

張小龍眼光移到他的黑臉，表情嚴肅，於是就說：&ldo;什麼事？這麼鄭重，外交會談也用不上這種表情？&rdo;

張玉乾笑著說：&ldo;真的外交會談也不用這麼嚴肅了，上次你和葉外、小方的事想出個解決的辦法沒有，總不能這樣乾耗著，這兩個女孩都很優秀，我原以為你能與其中的一個好上，可事情偏偏是你把兩個女孩全都那個了，在你心裡沒把和她們的事當成露水情緣吧？&rdo;

張玉正經說話的時候很少，象這種如臨大敵的慎重表情更是難得一見，他的話張小龍聽懂了，兩個女孩都在獨擋一面，情字如果處理不當，對他本人或者是整個團隊都會有負面作用，甚至會出現很嚴重的後果，往往就是這些不值得一看的小事，就是導致最終覆滅的禍根。對他個人來說，良心和道德的壓力也是很大，這麼多天來，他沒有去想這件事，一想起來整個人就是很煩。

張小龍的左手抓住右手的手掌，輕輕地摩挲，突然說：&ldo;給我一支煙。&rdo;

張玉給了他，他點起來噴出一到繚繞迷離的煙霧，目光始終落在那杯清水上，良久才說：&ldo;我想好了，這件事就當作沒發生過，她們倆個人只要不提，我也就當作不知道，以後我會儘量少和她們見面。&rdo;

張玉驚愕了，他想過張小龍的處理辦法，但顯然不是這一種：&ldo;你這樣做就不怕傷了她們的心？&rdo;

&ldo;怕。&rdo;張小龍怔怔的看著那杯水，目中閃過一絲苦楚和暴躁：&ldo;那我該怎麼辦？兩個都要了，做不到！要一個傷了另一個？更做不到！媽的，我真想給自己兩個耳光！&rdo;最後一句話說出來的是用吼得，漲得面目通紅，象是跟人慪氣受了委屈一樣。

&ldo;你……你怎麼了？&rdo;不見了張小龍往日揮灑自如的微笑，張玉又一次愣住了。

張小龍繼續說：&ldo;你記得在土星的時候你提起藍靜雲這個名字我的反應嗎？&rdo;

張玉記得那件事，他自責了好幾月，因為一句話差點讓張小龍自己殺了自己，點頭說：&ldo;我記得，你想告訴我，你喜歡的是藍靜雲？&rdo;

張小龍沒有說話，仔細回味著張玉的這句問話：&ldo;是喜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