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來。
我們三人與頹喪不已的老陳告別。
我們走下樓的時候,老陳突然“噔噔噔”地跑下樓來,“道信先生!”
“怎麼了?老陳?”
“我,我也許過幾天就要離開西藏了。”老陳依依不捨地說。
“是嗎?到時我去機場送你啊。”我微笑著說,“那最近幾天還開工嗎?”
“開!地下宮殿已經開到十七層了,我們一開始從佛經記載以及超聲波距離估測法算出下面應該有十八層,等第十八層重見天日的時候我們就大功告成了。”
“那樣最好,老陳,別難過了。好好保重,其它的事只能隨緣了。”
“我明白,道信先生,我一個粗人不會說什麼客氣話。但小劉的事能幫的,希望你儘量幫一點,就是判個死緩也好……”老陳粗糙的大手抹了一把滄桑的臉,渾濁的眼淚又簌簌掉了下來。
“謝謝你……”次吉白瑪感動地和老陳擁抱在一起。
“我會盡量的,希望這事會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我好言安慰了老陳幾句。
坐在飛馳的吉普車裡,我也是心神不寧。次吉白瑪低頭不語,只是手裡緊緊地攥著那顆孔雀石。我們先把傷心過度的她送回了家。
我看著次吉白瑪落寞地下車,走進她的家裡。珍妮重新發動車的引擎說,“劉的案件不判死刑幾乎是不可能的。”
“凡事總有一線生機。”我心中矛盾交加,雖然想劉家生得到從輕審判,可是那些無辜的死難者的親屬悲傷欲絕的情景又浮現在眼前,再加上劉家生現在又多了一條越獄罪行,Bill教授的死大概與他也脫不了干係,恐怕……
“記得辛克利因案件嗎?”我問珍妮。
“就是1981年對里根總統實施刺殺活動而被捕的那個傢伙?”珍妮果然對美國曆史上的著名案件如數家珍,辛克利因在審訊中表示刺殺總統只是為了引起好萊塢女星朱迪?福斯特的注意。後來辛克利因被認定精神病而免於處罰,1982年被送往華盛頓聖依莉薩白醫院接受治療,在精神病院已經呆了20多年後於21世紀初被無罪釋放……
“我認為小劉的案件有點類似……”
“道信別傻了,這兩件事是不一樣的!”珍妮戳穿了我的天開異想。“劉是個思維正常的人,他之前毫無精神病史,我甚至查到了他的曾祖父那一代,從中國的封建社會起他們家族就是書香門第,怎麼劉會突然做出如此反常的事呢?”
“只有一個解釋。”我再次用作家天馬行空的想象力猜測。
“什麼?”
“鬼上身。”
珍妮聽罷盯著我的臉愣了半天,“咯咯,道信先生,你真的是太好玩了!”她爆發出一陣銀鈴般的笑聲,“哎喲,那你說我們是要請上帝還是佛祖來妖降伏魔呢。”
“很可笑嗎?”我尷尬地摸了摸後腦,“西方民間傳說不是也有吸血鬼嗎?其實吸血鬼的血統並不是一種超自然力,它事實上是一種在體內能大量變異的病毒,最後它能將主體轉化成另一種生命形式。”
“那他們是變異的人類嗎?”
“吸血鬼事實上是另一個物種。他們可以生殖,但他們並不是不死的。因為我們的世界並不認為吸血鬼是存在的,像刀鋒戰士這樣的人會被認為是個十足的精神病患者。因為他每次殺死一個吸血鬼,吸血鬼不會留下屍體而會化成灰燼,所以很少有證據會留下來證明他所講的都是真的。在某種程度上可以說吸血鬼是一種變異的人類,就像生活在喜馬拉雅山上的大腳怪,雪人之類,只是因為我們不瞭解他們,所以才覺得可怕,神秘,不可思議,甚至恐懼逃避。”
“也許你是正確的。”珍妮勉強收住了笑,“但我的採訪還是在於追蹤劉的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