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受得起嗎？

噶小天使艱難地爬了過來，身上散發著聖潔的光芒，：“你已經承受過生命裡最不能承受之重，還有什麼可以打倒你？已經勇敢了那麼多次，為什麼不能再勇敢一次？”

小惡魔跳出來，張開翅膀，亮出鐮刀，露出獠牙，陰森森地逼近她恐嚇：“你已經承受過生命裡‘最’不能承受之重？是這樣嗎？根本就沒有‘最’，只有‘更’。這個男人註定是你的災難，如果兩個人的死依舊不能堅定你離開這個有著天使外表的惡魔，那麼，你將會知道什麼才是更大的痛苦……”

……

嚌不要再吵了，她快瘋了。

“我知道，你裝成聽不到；我也能知道，我的你都不要。我知道我都知道，這是分手預兆，卻還要討你不停的笑……你知道我不知道，該用什麼計較，去換每一個天黑的擁抱……不管多糟我都還是想要……”

此刻，冷斯辰的手機鈴聲響起，打斷她腦海中兩個小人的糾結。

鈴聲響了好一會兒冷斯辰才接通，似乎是故意想讓她聽清那代表著他心情的歌聲。

“喂。”

“是你……”

接完電話之後，他看向夏鬱薰，“不問問這麼晚是誰打電話給我嗎？”

夏鬱薰不說話。

冷斯辰自嘲地冷笑著，“我倒是忘了，你根本不會關心我的行蹤，又怎麼會在乎這種小事。”

她不喜歡聽他用這樣的語氣說話，逃避著他痛苦的神情，“我上樓了。”

冷斯辰卻突然拉住她的手臂，“是白千凝。”

聽到這個噩夢一樣的名字，夏鬱薰的脊背驀然僵硬。

“她約我去緋色酒吧。”看夏鬱薰依舊不說話，冷斯辰握住她手臂的手微微收緊，“你要我去嗎？”

“為什麼要問我？”她的語氣淡淡的，聲音有些沙啞。

“當然因為你是我的妻子，我這麼晚出去不應該跟你說一聲嗎？”冷斯辰低低地輕嗤一聲，黑暗中看不出他蒼白的面色，“還是，你從來就沒有把我當成你的丈夫？如果沒有利用合作這層關係，我是不是連個陌生人都不如？”

冷斯辰的聲音太過傷慟絕望，她一時之間有些不知道怎麼回答，想安慰卻說不出口，“我只是覺得，這是你的私事，我無權插手。”

“夏鬱薰，你不是無權，不是沒有，而是我給你的，你都不要！我的努力，我為你做的一切，你也全都視而不見。”冷斯辰頹然地鬆開她的手，然後毫不猶豫地大步走開，去車庫取了車，揚長而去。

冷斯辰離開之後，夏鬱薰一個人呆立在原地，無力地蹲下身子，腦袋深深地埋進雙膝之間，身體蜷縮成一團。

腦海裡的兩個小人兒又開始爭吵了。

小天使：“快去快去呀！白千凝那個女人一定會對阿辰不軌的。”

小惡魔：“反正又不關你的事。上樓洗洗睡吧！”

看著正坐在地上揉腳趾，說風涼話的小惡魔，小天使額頭的青筋暴跳著，最後單手背在身後，垂著腦袋，陰沉著一張小臉，一步步走到小惡魔跟前，“砰”一酒瓶把小惡魔給砸暈了，“讓你丫跟我叫板！老孃忍你很久了！”

……

五分鐘後，夏鬱薰站起身子，跌跌撞撞地跑到車庫，開出那輛冷斯辰送給她的保時捷。

拙劣的車技讓她開出一連串詭異的S曲線，最後有驚無險地到達了緋色酒吧。

輕喘著整理了一下自己，然後走進正熱鬧的酒吧。眼神搜尋，一眼在喧鬧的人群了看到那個冷冽的身影，於是鬆了口氣。

不論在哪裡，他總是那麼的顯眼，讓她可以輕易地找到。

夏鬱薰在距離他不遠不近的地方坐下，正好可以隱約聽到兩人談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