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章魚的身體。克瑞斯和費怡就是從它眾多觸手中的一條進入,來到了它的體內。空曠的圓廳只有克瑞斯和費怡二人,外加一條巨大的犬類——白牙。
走廊通圓廳,這似乎是魔法協會建築的特有風格。
圓廳的空中浮著一行用魔法書寫的通用語,每一個字都是由無數個魔法符號組成,無論你從哪個方向去看,都會感覺是在直面著這行文字。
“‘沒有神明,沒有主宰。知識就是力量,力量就是自由’。這是塔拉夏閣下曾經說過的話,也是魔法協會最主要的哲學理念。”費怡介紹道:“無論你從任何角度去看這句話,它都將直面於你;不論你是大陸上的什麼種族,這句話都會以你本族的語言文字形式出現;即使你沒有自己的語言、文字、甚至文明,只要你擁有智慧,就會明白它的含義,因為它會以意識的形式在你靈魂深處表達出來。”
“這麼說白牙也懂這句話的意思了?”克瑞斯看向白牙,後者蹲坐在地上,抬頭看著空中,很深沉的對克瑞斯點了點頭,似乎有所感觸,那樣子讓小法師很語言。
“我喜歡這句話。”克瑞斯說道:“它讓我有種把自己的命運攥到手心裡的感覺。”
“命運是機率的表達,神明是法則的延伸,主宰是力量的具現。”費怡用有些嚴肅的語氣說道,精緻的臉龐寫滿了莊重:“這也是法師沒有信仰的原因,我們只追尋法則與知識的本源,而非細枝末節。‘多元宇宙中的所有秘密都將會被理解,最終被掌握,並由此帶來對自己命運的掌控’。”
難道戴了眼鏡就一定會有‘博學’這條屬性出現?克瑞斯心裡想道,這話怎麼也不像是一個女孩子能說出來的,如果她臉上的眼鏡再大一些,氣質再冷酷一些,胸部再平一些,那還有點可能。克瑞斯偷瞄了一眼,好吧,最後一點她做到了。
“我們雖然才認識不久,但我感覺剛剛似乎不像你說話的風格。”克瑞斯調侃道,他發現自己受‘風暴之錘’閣下影響很深,矮人很善於抓住事情的重點,從而讓對方陷入尷尬的局面。
不過克瑞斯的火候似乎並不到家,又或者費怡沒有聽出裡面調侃的味道,她很自然的說道:“這些話是我父親第一次帶我來這裡的時候對我說的,而父親是聽他的導師說的,他的導師又是聽更老一輩人說的,就這樣一代一代的流傳,其中的每一個字我都記得很清楚,不會忘卻,我會同樣介紹給每一個我迎接的新晉法師。”
“雖然這是一件很有意義的事情,可是你這麼說還是會讓我有種被佔便宜的感覺。”克瑞斯撓了撓頭:“還是說那其實就是你的本意?”
”抱歉,只是我表達方式有問題,希望你不要介意。”費怡笑出了聲,雖然嘴上說著抱歉,但表情卻是開心更多一些。空曠的大廳並沒有讓她的笑聲迴盪,卻讓克瑞斯感覺自己的耳朵癢癢的,似乎有笑聲躲藏在了深處……
圓廳的中央是一個像接待處的地方,那是一個雙圓形的水晶桌臺,克瑞斯跟著費怡來到了桌臺前面,費怡用手指敲了敲桌面,對裡面說到:“大眼睛先生,快出來工作,有新晉的法師需要備案!”
大眼睛先生?那麼這個人的眼睛應該很大才對,克瑞斯想道,能用身體的某一部分當綽號的人,那麼他身體的這部分肯定異於常人,與眾不同。就比如尖鏟老兄,任何一個看到他下巴的人,第一個聯想到的肯定就是鏟子,所以尖鏟老兄的綽號才能這麼實至名歸,以至於他’大嗓門的布茲‘的綽號被擠掉了。而‘大眼睛先生’既然敢起這麼直白大氣的綽號,克瑞斯想來他的眼睛至少也得達到‘還珠格格’級別的才夠看。
隨著費怡清脆的聲音,桌臺裡面伸出了一個直徑約有半米的構裝體眼柄,眼柄有兩米多高,克瑞斯估計它應該還能再伸長,末端則長著一隻比人的腦袋大還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