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他怎麼醒了?”
肖毅猛然轉頭,詫異地看著那坐在床頭正死亡凝視著自己的男孩兒。
對方的甦醒豈不是意味著任務的完成?但是事情真有這麼簡單麼?
“下人!將東西放回原位,我可以饒恕你的罪過,並賜予你繼續服侍我的權利。”小男孩稚嫩卻又傲氣的聲音響起。
肖毅尷尬地放回懷錶,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態,三秒入戲。
“那麼請問我該如何稱呼您呢?”他行了一個禮,儘量去迎合小男孩兒的身份。
現在看來,喚醒對方恐怕不是簡簡單單的叫醒服務,而是代表更為深層次的含義。
“主人!”小男孩兒冷冷回答道。
“誒~!”肖毅下意識回應,但連忙又尷尬地改了口:
“呃~好的主人!那麼我接下來需要做什麼?”
小男孩兒一對劍眉微蹙,他沒想到這個新來的僕人這麼不懂規矩。
隨即伸出細膩白嫩的小手,嚴肅道:“過來!親吻我的手背,這是僕人見到主人後最基本的禮節。”
肖毅沒有拒絕,大步走了過去深情一吻。
如果視作兒子,還長得這麼俊美可愛,親一親不虧。
“切~!”阿怨發出嗤之以鼻的聲音,不知道是嫌棄自己這鬼父,還是在那裡發酸。
“很好!不知為何我的臉蛋有些生疼,我需要止痛。”小男孩兒下達了第二道命令。
“呃~!”
肖毅摳了摳臉頰,他撕下一小截醫療紗布,又沾上點生命藥水往對方粉撲撲的臉蛋上擦了擦。
效果非常明顯,原本有些紅腫的臉頰立馬恢復了原樣。
“請問那懷錶裡的婦人是您的母親嗎?如此貴重的物件需不需要換個隱匿的地方存放?”
現在他需要主動出擊,不然就真成為對方的僕人永遠侍奉下去了。
“不記得了,或許是吧!”這位小少爺單手扶著額頭,精緻的臉蛋也擰巴在了一起。
他似乎想要回憶起什麼,但終究無功而返。
“要不起來走動走動?或許對您恢復記憶有所幫助?”肖毅繼續提議道。
男孩兒點了點頭,他翻身下床走出了臥室。
肖毅則緊跟其後,觀察對方的一舉一動。
或許喚醒對方沉睡的記憶,才是這次任務的真正核心。
小男孩兒先是來到辦公用的書房轉了轉,東看看西瞧瞧似乎沒有發現什麼有用的東西。
他又來到酒櫃前,示意自己的僕人取下一瓶高濃度的威死忌,然後一口氣直接炫進了肚子裡。
肖毅站在一旁看得眼皮直跳,這小傢伙恐怕失憶前是個酒鬼吧!
“嗝~!”因為醉酒,小男孩兒的臉蛋泛起微微潮紅。
他滿意地哼起小曲,又轉身朝書房左邊的屋子走去。
沒想到的是,另一間屋子竟是一處十分寬敞的畫室。
在畫室的盡頭還有一扇木門,似乎可以通往戶外。
而裡面則擺滿了各式各樣的畫架,每個畫架上都放有一幅油畫。
畫室的地面比較凌亂,到處都是散落的畫布,還有遍地斑駁的顏料,跟整潔乾淨的書房和臥室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這是…”
肖毅的目光下意識聚焦在一幅油畫上,不禁瞳孔一縮。
畫內是身穿正裝的小男孩兒,他正站在一條繁華的街道上展露出自信的微笑。
其身後是一幢幢都市的樓宇,在黑夜璀璨燈光的渲染下顯得光彩奪目。
不過真正令肖毅驚訝的是,這小男孩兒正後方的那幢洋樓竟與血肉浮屠公寓的外觀一模一樣!
他才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