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梨園的大門,汪月就從張鈤山身上掙了下來,噠噠噠的跑到車邊,自己開啟後座坐了進去。
張鈤山看著空蕩蕩的手心,內心複雜中還夾雜著一絲失望。
他坐上副駕駛位,問:“怎麼就你一個人,你哥哥呢?”
張鈤山語氣裡帶著些不自知的不悅。雖然是張家的孩子,但是張海月年紀這麼小,他哥怎麼就放心他一個人跑到長沙?
話裡話外全然忘記了張家的孩子從小就要接受嚴酷的訓練,十四五歲就要出去放野的規矩。
……
久久沒有得到回答,張鈤山從後視鏡望向後排的小身影。
只見小孩正靠在靠背上一動不動,看著就像睡著了一樣,還怪安逸的。
張鈤山指節抵了抵額頭。
這小孩真會氣人。
他給司機打了個手勢,開慢點。
轎車一路開進了佛爺府,張鈤山從前排下來,皺眉看向了毫無動靜的後排車門。
他走上前,曲起手指敲了敲車窗。
唔?
汪月揉揉自己的眼睛,下車伸了個懶腰。
張鈤山走在前面帶著人往裡走。
路過院子裡的金身大佛時,汪月停下了腳步。
“壯壯,這是真金的嗎?”
汪月雙眼放光,眼睛都黏在了金色的大佛上。
她估量了一下,這尊大佛能有她10個高,5個寬。
張鈤山又折返回來,拉起她往前走。
“不是,只是刷了一層金漆。”
汪月失落的哦了一聲。
要是純金的,她還真想晚上就偷摸過來給替換了。
痛失大筆小錢錢(=tェt=)。
走入客廳,就見到一身挺拔軍裝的張啟山正坐在沙坊上看著今日份的報紙。
張鈤山待人進去後,立即將身後的門關好,整個別墅內就留了他們三人。
“來了。”
張啟山並不起身,只微微抬起眼皮看了汪月一眼,態度說不上多好。
strong哥!
汪月才不給他玩成年人那一套社交禮儀呢。
直接大跨步的走到了對面的沙發上,自顧自把桌上的點心通通挪到自己這邊,然後一屁股窩進沙發裡,蜷著腿開始吃東西。
張啟山拿著報紙的手緊了緊,他面色無異的將報紙交給一旁站著的張鈤山,然後從懷裡掏出了裝有“隕銅”的盒子。
汪月眼睛頓時一亮。
她把手上的糕點放回碟子裡,拍了拍指尖的碎屑,看向張啟山。
“能把東西還我了吧?”
張啟山把“隕銅”握進手心,重新收回盒子裡。
汪月生氣的站起身,語氣兇巴巴氣呼呼的:“你不能不講信用!”
這讓一旁站著的張鈤山有一種佛爺欺負小孩子的感覺,很有種幻滅感。
他閉閉眼,把這種想法清空出大腦。
就在這時,大門被敲響了。
外面的守衛大聲稟報:“佛爺,有兩個自稱是張家族人的人說有要事見您。”
張啟山還沒開口,汪月就跳起來去把門給開啟了。
“快讓他們進來~”
守衛視線繞過汪月,看向裡面端坐著的張啟山。
張啟山皺了皺眉,還是對著守衛微一點頭。
守衛領命,連忙傳話下去放人進來。
汪月興奮的跑到張啟山面前,直接坐到了他面前的茶几上。
“大壯哥,怎麼還有其他族人找你嘞?”
張啟山盯著面前被汪月坐到的那一小片茶几,只覺得額角跳動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