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
張海琪恭敬開口。
“該給他們兩人紋上紋身了。”
張啟靈輕輕點頭,接過張海琪遞過來的藥水和工具。
張海琪選擇給張海俠紋。
她將藥水細緻的從張海俠的肩頭塗抹到胸口。
手指接觸到的肌膚,是一片冰涼,不似正常人的體溫。
銀針扎破皮肉,甚至都沒有多餘的鮮血溢位。
彷彿是給一張白色豬皮刺青。
她看著張海蝦猶如沉睡的臉,默默進行著手中的動作。
這個孩子,從小安靜,聽話,除了寵著張海鹽,沒有什麼毛病。
張海俠在的時候,南洋檔案館的一切猶如精確的鐘表一樣運轉。
他總是用那雙溫柔的眼睛默默注視著自己,在上課時,在睡覺時。從不和自己的其他夥伴爭搶母親的寵愛。
張家的紋身並不容易紋。
沒有麒麟血脈的孩子想要獲得長生,紋身的步驟要比其他人繁瑣得多。
張海客去新月飯店的這幾天,張海琪一直在收集、調配紋身要用的藥水。
這不是她紋身的第一個孩子,但卻是她最小心的一次。
過於蒼白沒有溫度的面板,使得張海琪每紋一節都要停下來看看。
終於,在水蒸氣將幾人的頭髮徹底打溼後,兩幅紋身終於紋好了。
左邊胸膛上,是翩翩飛翔的畫眉鳥,右邊肩頭,是伺機而動的黑鱗長蛇。
汪月看著這栩栩如生的紋身,猜測張家人的工筆畫應該都不錯。
“可以啊小官,又多了項謀生的手藝。”
張啟靈只看著她不說話,而後垂下頭,似乎有些害羞。
汪月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我記得你們張家不是本家麒麟,外家窮奇嗎?”
張海琪:“我們是海外張家人,為了掩飾身份,紋什麼都可以。”
哦~~~
汪月看向一直沒說話的張海客,好奇的問:“張海客,我記得你也是海外張家的吧,你的紋身長什麼樣?”
張海客聞言,露出一個高深莫測的笑。
他將自己的衣領往下拉了拉,露出脖子上早就顯現的紋身。
那是一圈梵文,纏在他的脖子上,分外多情。
汪月湊上他的脖子,念出了那一段梵文。
“梧桐樹,三更雨,不道離愁更苦。姨爺爺,一聲聲,空階滴到天明。”
是溫庭筠的詞。
唸完抽身離開,汪月眼神怪異的看著面前的張海客。
這種情感細膩的句子,實在是不像張海客在她印象裡的一貫風格。
張海客本來就因為她突然近身而緊繃呼吸,後來耳邊又傳來她用繾綣的聲音念出自己脖子上的詞句,心中正是氣血翻湧的時候。
他臉漲得通紅,甕聲甕氣的問:“幹嘛這麼看我!”
汪月連忙擺手,“沒有沒有,被張小客的才華驚豔到了。”自己可不能以貌取人。
張海客當了真,心頭喜滋滋的,小心將自己脖子間的紋身重新遮好。
張海琪和張海客一人抱著一個,將人安置在了外面的臥室裡。
汪月看了看張啟山那邊的動靜,發現他已經放棄原地等待,而是已經北上趕去張家族地,只安排了大量人手依然在長沙城尋找她的蹤跡。
汪月問坐在一旁的張啟靈:“小官,你是想繼續待在長沙,還是和我一起去一趟張家族地見張啟山?”
張啟靈聽到張啟山的名字並沒有多大反應。
“一起。”
張海琪看了汪月一會兒,還是出言提醒道:“張啟山不是個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