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寵三個就這樣縮在冬日裡溫暖的房間內,各幹各的事,互不打擾。
燭九陰從阿桂結實的脊背上一直盤旋到祂的頭頂,兩個小傢伙正在共享燭九陰橫瞳中的畫面。
那正是秦嶺裡面正在發生的事情。
汪蕪懷著詭異的興奮,一覺醒來就守在了床邊。
他一定要搞清楚首領如此迫切要得到的青銅神樹,到底有什麼作用。
又過了半個時辰,天徹底亮了起來。
汪岑睡得並不算好,他揉了揉疲憊的眼周,睜開了眼。
汪蕪及時的端了一杯水,很體貼的遞了過去。
“你醒了,喝點水潤潤喉嚨。”
汪岑朝他頷首示意,接過粗瓷杯子,仰頭將裡面的熱水一飲而盡。
喝完後他用手背擦去不小心流出嘴角的茶水。
“多謝。”
汪岑壓低了聲音說話。
雖然已經到了起床時間,但汪柒卻絲毫沒有要醒的跡象。
他真的是汪家人嗎?
汪岑看著身側鼓起的被子,心中再次懷疑。
汪蕪拿起杯子,隨意擱在身後的木桌上,臉上掛起笑容,語氣裡帶著關心。
“怎麼樣,傷好些了嗎?”
汪岑掀開被子,看了一眼腿上的傷口。
為了讓傷口少被刺激,汪岑直接將那處的褲子給割開了。
傷口被幹淨的紗布包裹著,沒有滲出一絲血跡。
汪岑手指摸上紗布,腿上立刻傳來隱隱的痛意。
在汪岑低頭檢視傷口的時候,汪蕪的視線肆意的在他的身體上下掃視,著重在對方的後頸處停留許久。
一點異常也看不出來呢……
在汪岑抬頭的瞬間,汪蕪已經遺憾的收回了視線。
他本以為首領讓他們戴著手套進行任務,是因為青銅樹上有病毒之類的東西。
現在看來,是他想錯了。
汪岑答道:“我感覺好多了。”
汪蕪露出一抹淺笑,“那就好。”
說完他轉過身朝角落處的爐子走去,臉上的笑容在轉身的瞬間就落了下來。
“你在床上好好休息,我去煮粥。”
他從米袋裡挖了半碗米,用融化的雪水淘洗兩遍,然後直接打了鍋雪,架在火爐上,燒起柴火煮粥。
汪岑依靠在炕頭,心裡卻異常煩躁。
他不知道怎麼回事,怎麼連著兩次自己的搭檔都是汪家叛徒。
汪蕪坐在馬紮上看著爐子上的米粥,注意力卻一直悄悄地放在床上的兩人身上。
汪岑嘆了口氣,煩躁的摳著指甲。
想到叛徒,自然就是汪麝山。
想到汪麝山,自然又想到汪月。
無論是汪月本身的神秘還是她手中藥品的神秘,都在這個無力的時刻佔據了汪岑的心神。
一開始汪岑對她是不信任的 ,甚至向汪麝山確認過她的身份。
但後來,汪岑卻覺得她絕對就是汪家人。
哪怕在汪麝山叛逃時他都沒有懷疑。
連他自己也說不上來這份篤定是從何而來。
他猜測,汪月一定是有更加秘密的潛伏任務,所以在和首領彙報時他也沒有揭露對方的身份。
想著想著,汪岑突然感覺手心有些膈的慌。
他摩挲了下掌心,只感覺手心有一個冰冰涼涼的物什。
汪岑低頭,看清了東西后瞳孔驟縮。
他手心裡的東西,正是當時在長沙時汪月給他的那瓶藥。
汪岑眯眼,不動聲色的將瓶子往腿上蓋著的被子裡一塞,眼光瞟向了在牆角煮粥的汪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