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見她明顯在耍無賴,就厲聲喝道:“少耍貧嘴,你剛才那句”‘魚有幾斤幾兩”是什麼意思?說,你是不是賣人肉包子的?”
女人見張營劍眉倒立,不僅不害怕,反而撇撇嘴,道:“人肉包子?那能賣幾個錢?我做的是囫圇個兒的喘氣的買賣。”
張營見她完全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就氣惱起來,想要上前揪住她的衣服,雲清示意他不必,然後就看了看女人,道:“歷來只是聽說有倒賣女子的,這男子,你卻如何處理?”
女人一聽,樂了。說爺們兒自有爺們兒的去處,而且,遇見好的貨色了,比女人可值錢多了,說著,還不忘往雲清身上又瞟了兩眼。看夠了,就繼續道:“像這位大兄弟,至少,能賣十兩。”
十兩?雲清驚訝道,心想,這是什麼買賣,我就值十兩?
那女人見雲清這副表情,就耐心的跟她說,現在世道不太平了,能有十兩,就算富戶了。儼然在安慰雲清一般。
小姑娘一聽,倒來了興趣,指著旁邊的白衣公子問道:“那他能值幾兩?”
女人尋聲望去,將白衣公子上上下下打量個遍。如果不是情況受限,恐怕她真會跑過去再數數人家有幾顆牙齒。末了,她伸出一隻手掌。
“五兩?我哥就值五兩。”小姑娘驚訝的站了起來,大眼睛瞪得溜圓。白衣公子見了,無奈的將她往回拉了拉,按到了椅子上坐下。
“五兩就不錯了。”說著,女人又瞥了一眼旁邊正怒視著她的張營,擺出一副輕蔑的表情,道:“像這樣沒啥特點的粗野漢子,頂多,能賣到一兩。”說著,還不忘撇撇嘴。
一聽此話,再配合著她那副表情,旁邊的張營臉色越發的五顏六色起來,小姑娘見了,禁不住“撲哧”一聲樂了出來。
雲清無奈的搖搖頭,就正聲道:“好了,問你什麼,你就說什麼。你究竟要把人賣往何處。”
女人見她已然嚴肅起來,便不再打趣。說來也算乖巧,只要雲清問她,問什麼便答什麼,只一會兒功夫,就把這整個事情一股腦的倒了出來。
原來,此地以南三十里外,有個叫做“焦”的國家,因為北齊南境邊陲小國眾多,而名字又各異,所以,大家為了方便,統統在這些小國的名稱前加一“南”字,也顯齊整,此國便被稱為“南焦”。
說起南焦,就不得不說一下它的三大怪:若想入仕,必先斬斷子孫根,當起太監來,此一怪;皇帝不喜美人,單單寵起嬌豬來,此二怪;后妃大他二十歲,把他當做兒子來寵愛,此乃三怪。
而這店裡的女人要把過往客人賣向何處,便與這三怪有直接的關聯。
南焦的國君,姓劉名長,十六歲繼位。因他的父輩便風流侈靡,殘忍暴戾,所以,他年少稱帝后,與他的先人相比,簡直是有過之而不及。
因為從小就疏於管教,顯有讀書,所以,他幾本朝政不通,而且一直與宦官廝混,所以,竟信了那太監的話,說什麼大臣不能有家室,否則會對皇上有二心,於是,朝中凡是生理正常的男性,統統被革去了官職,要想做官,先得去了勢再說。
被一群心理和生理都畸形的人成天圍繞著,他也漸漸的越發不正常起來。
本來**佳麗三千,什麼樣的美人沒有,可他卻偏偏別出心裁的弄了個異域女子進來,供他消遣。那女子漢話不通,而且渾身圓滾滾的,又黑又胖,發光發亮。他卻說摸著柔軟似錦,夜擁而眠,如火爐一般溫熱,冬天摟著都不用蓋被了。如此寵愛,便天天帶在身邊,還給賜了個“嬌豬”的“美名”。
嬌豬也不知是從何方國度而來,禮義廉恥全然不知,專喜觀看別人當眾行淫。劉長本性也屬**,兩人一拍即合,便到處蒐羅壯男美女,置入宮中,一起“表演”給他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