咐道,“帝京那邊,有急事須得我回去一趟,段蘭依不在,總堂這邊,就由曲超和千亦你們兩個先勞煩著。”轉眼看向白秋倉,“秋倉,你也儘快回去罷。” 。
白秋倉朝我這邊邁了一步,又不敢靠的太近,中間隔了兩步之遠,卻挑眉看向蕭歸寂,口中道:“我同小謝一起走,不勞你費心。” 。
這回蕭歸寂倒是沒有說出什麼話來埋汰他,只是點了點頭,又看了我一眼,匆匆離去。
他離開後沒多久,圍觀的弟子便也就覺得無趣都離去了。寧千亦被曲堂主拽去處理公事,我與白秋倉便被丟在了廳堂之前。白秋倉抬眼看了看天色,同我說:“天色不早了,小謝,我們是在這裡住還是出去住,或者連夜趕路?”
我想了想,問他:“不用打架了嗎?”
他微微一怔,笑意吟吟的看著我,“不用了,我已經替你打完了。”。
我驚訝道:“打完了?什麼時候?剛才那樣?也太快了罷?你都沒有受傷啊!”
白秋倉沉默了一瞬,道:“小謝,我們是住在這裡還是出去住,或者連夜趕路?”
我問:“殺手們會去哪裡?”
白秋倉思索片刻,說道:“我也不清楚殺手們會去哪裡,但這裡是不會來的。”
我點頭:“好,那就這裡罷。”
白秋倉畢竟是千金尊貴之軀皇子之尊,縱然是江湖數一數二的百里閣,上下弟子也須得敬他六七□□分,我有幸跟著白小王爺享受了這六七□□分的敬意。
第二日清晨,闊氣華美的馬車早早便停在了百里閣門口。白小王爺自告奮勇趕車,我說他不過,只得由著他,只是講好了若是他累了隨時可以同我換出去趕車。鑽進馬車,四下裡看了一番,我決定將內裡的座位拆掉,鋪一層毯子,打個地鋪,一路躺著去京都。白秋倉對這個想法表示了極度贊同,這是他頭一次對於我要做的事情,表現出不發表意見與反對以外的態度,我覺得很是圓滿。
因為是百里閣的馬車,我想著殺手們應該會忌憚一番。是以也沒有往日的膽戰心驚與緊張不安,出城時路過城北的傾酒家,我同白小王爺借了幾個銀子,往馬車上搬了兩壇桃花酒,心中想著這下哥哥該滿意了。
想起我哥,連帶著就記起昨天白秋倉同蕭歸寂打架之前,蕭歸寂說過的話來,他說我哥帶著我姐去了帝京,意思是想著叫姐姐嫁與帝京的達官貴人,白秋倉便就是這個中之一。看著車外舉著鞭子默默趕車的小王爺,我忍不住往前靠了靠,說道:“阿倉,你看,我同你該是很熟悉了罷。可以算作朋友了罷。”
白秋倉頭也不回,揮了揮手中的小皮鞭,“沒錯,小爺同你是朋友,怎麼了?”
我說:“朋友間相處該是知根知底的,比方我的名字是謝長歌,太寧元年生在八月十九,家裡四個人等等。可是我除了知道你的名字與身份,年紀什麼的,就全不曉得了,我覺得我有些虧。”
白秋倉沉默一瞬,回頭看了我一眼,點頭,“是這麼個道理。那你想知道什麼?年歲?與阿寂一樣,天佑五年,上元節。家中的人嘛,太多了,我自己都記不全呢。現在都知道了,還虧嗎?”
我忙搖頭:“不虧了不虧了。”
之後,便是自己一個人鑽進馬車中細細盤算——天佑五年,便是長我三歲,與我姐姐倒是同歲,還長了我姐姐幾個月;長相嘛,小白臉一個,卻倜儻非常,倒也配得上我姐姐的傾世之顏;家世定是不必講論,這樣一看,白秋倉倒是做姐夫的好人選。只是不知道他內心是不是喜悅姐姐,這還需得找個時間好好問一問才行。
白秋倉雖貴為皇子,駕車卻是平穩嫉速,暮色四合時,馬車已經轉進了吟州邊上的一個小鎮子上。
吟州之城,通南貫北,商賈之人多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