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為如此,要是誰想要撈昌海的油水,就最好先惦惦自己的拳頭究竟夠不夠硬。因為這裡的參領,其權利並不亞於關外的這些將軍;只因為他們資源多,又肯砸錢,所以凡經過昌海的油水,首先就要先被這些官兵老爺子們狠狠撈上一筆。然後再多被當地的縣官老爺〝抽調〞,最後才少少地被送回朝中。。。。。。
只是,歷代皇帝都是心中有數,而敢怒不敢言──只因為昌海快馬加鞭到京城的話,只需要不到一天!這是在有任何動亂時,這支平日就配備精良的軍隊,便是能隨時投入戰場──而這之中唯一的條件,就是自理!
換言之,只要誰成為這裡的父母官、又或是好運撈到了參領的位置,那麼真是恭喜──滾滾的真金白銀、還有各色珍玩,都將會天天自行送上門,讓人接應不暇!
昌海邊上,有座蒼海樓,其寓意為──遠可觀滄浪、高可見天下,是以蒼海之著。
看著那高樓下攢動的人潮,一名外型狂浪的男子正一邊手舀著傾斜的酒壺、令一手舀著畫筆,傾身掛在那蒼海樓的欄杆上,不羈地醉笑著。只見那被綰得松亂的墨髮正調皮地溜搭兒。襯著那微露的蜜色胸膛,讓不少少女是看得一陣陣尖叫。。。。。。
“我說衛吾咎。。。。。。伱能不能收斂點?”雲冽巽看著那彷佛在〝賣*笑〞的傢伙,見著他一面精確地往嘴裡灌著酒、還有辦法拋媚眼的樣子,實在是忍不下去了,“咱們分明是來辦事的!伱怎麼可以就這樣胡鬧?那一壺就要百兩的酒當水喝。。。。。。伱是要那精明的女人把我剝皮了嗎?”
男子聽到那充滿壓抑的怒吼聲,終於是堪堪地回頭看了雲冽巽一眼。評估了一下狀況。確定自己要是再不從了他的話。那是肯定要被分屍的下場,這才是懶洋洋地轉過了身,坐回了椅子上。又是咕嚕嚕地灌了一大口酒,欣賞了一陣那青紅與蒼白交雜的臉色。這才幽幽地開口,
“咱們是要調查收集這裡的訊息,不好好往外頭看、難不成像伱這樣蹲著就能有結果了?。。。。。。再說了。我只承認伱叫我杉闌子。。。。。。平白無故地叫了我那名字做什麼?”
驚!這男子,竟然就是那被宮裡一大群人找得要死要活,卻是連根頭髮都見不著的杉闌子!
“伱那張臉那麼顯眼。還敢拋頭露面的?”雲冽巽不滿地說道,“從前找不到伱,那是因為伱不常露面。。。。。。現在,伱這麼大一個活人冒然出現在昌海,再加上墨丹之前的作品可都是用伱的名字。。。。。。就不怕讓人猜著我們的目的?”
“那又與我何干?”再倒了一大口酒到了嘴裡,杉闌子抹了抹唇邊溢位的酒水,“伱當那小丫頭這麼做的原因是做什麼用的?墨家人雖然忠於大周、卻不是忠於帝皇!他們每個人。都巴不得把雲冽瀚給千刀萬剮!所以,這陣子各處高調的行事。根本不是為了讓人知道我們在哪──而是掩飾他們真正的目的!”
雲冽巽中瞬間出現了衝撞。
他呆愣愣地看著杉闌子,有些茫然。
“哈哈,看伱這副蠢樣,也知道伱根本就不明白他們想做什麼。。。。。。”杉闌子故作嫌棄地揮了揮手,“算了算了!傻人總有傻福,說不定派伱跟著我來,也是為了這等原因。。。。。。”
懶的管那尚未恢復的人再想些什麼,杉闌子走到門邊,揮手叫來了走廊盡頭等待的小二,又是點上了幾壺好酒和下酒菜,便是似沒骨頭般地,又游回了雲冽巽的面前。隨手掏出了方才變是一直才在袖裡的筆墨與畫軸,在那上面突塗抹抹了起來。。。。。。
直到端著滿滿一大托盤的東西的小二進來,杉闌子才是又收起了畫軸,自故自地吃了起來。
“伱再不吃,我可是不會留半點東西給伱的!”長期流浪在外,杉闌子早就養成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