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墨軒沒有把話接下去,他忽而想起《墨家機關術》中的開篇之語,不可主動以此多造殺孽,違者生死將由墨家當代鉅子決斷,他把破城錐鍛造出當然不可能只是為了幫助定江城打敗文遠城,但他出發點固然是好的,文江城卻註定有人會因此而喪命。。。。。。
墨軒做事向來當斷則斷,文江定江兩城之間遲早有一場死戰,他不出手,兩城內的狀況只會越來越糟,只不過萬一墨家當代鉅子還活著,是否會來和墨軒秋後算賬。。。。。。
墨軒暫時將這一問題拋開,與丁將軍一起,站在文江城的城門正前方。
文江城城主姓聞,和平年月裡也是經常往問心寺跑的善男信女,自然一眼就認出了墨軒的身份。
他身披著和丁將軍身上同一款式的重鎧,立在城牆正中嗤笑道:
“丁辰你得了失心瘋不成?
打不過老子就罷了,還去把問心大師請來,難不成是要向本將投降不成?
也罷,看在問心大師的面子上,我可以饒你不死,哈哈哈!”
不僅是聞將軍,文江城城牆上駐紮著的兵士們,也都齊身大笑了起來,將對定江城的怨氣發洩出去的同時,也是在掩蓋自己內心深處的恐懼。
無他,實在是那被一眾定江城兵士推來的龐然大物,單是望著,就讓人心生敬畏。
聞將軍等人的嘲諷對丁將軍沒造成絲毫影響,他將手一抬,身後兵士會意,將破城錐尖銳無比的車頭對準文江城城門,這等攻城器械,定江城原先用過和這差不多的,不過那種就是一根粗壯的木頭,完全靠人力去推,對城門破壞力低不說,還需要大量的人命拿去堆。
但這些問題,在破城錐面前,基本都得到了有效的解決。
丁將軍很難理解,為什麼一些精細的木具再加上部分鐵具組裝之後,就能擁有如此奇妙的力量,一根根粗壯無比需要數人合力抬起的巨木,如今只需兵士合力在遠處一拉,在破城錐的作用下,它們便瞬時破空而去,負責在城門後擋住的那些個文江城兵士,完全抵擋不住這股巨力,身形被震得倒飛出去。
簡直有如神助!
城牆上的聞將軍還沒反應過來,在十具破城錐的強大破壞力之下,文江城城門城牆一如紙片,吹彈即破,士氣大增的定江城兵士瘋狂地從一個個缺口湧入,半日不到,就將文江城給徹底拿下。
墨軒與丁將軍一齊踏入文江城內,望著城內投降計程車兵們一個個面黃肌瘦,心中有些不忍。
兩城之間的戰爭打了太久,久到連軍隊內的精銳,都已經很久沒有吃過一頓飽飯了,兩軍士氣也都到了一個微妙的節點,墨軒拿出來的破城錐,就是壓倒文江城的最後一根稻草。
聞將軍被兩名士兵壓至丁將軍身前跪下,丁辰抽出腰間戰刀,架在聞將軍脖子上後,才讓左右盡皆退下。
墨軒見丁將軍並沒有讓自己走,也就站在此地,並未離開。
得見四下再無其他人,丁將軍壓低聲音,問道:“東西呢?”
聞將軍反問道:“什麼東西?”
丁辰手起刀落,直接砍下聞將軍的一根手指,十指連心,那種劇痛,哪怕聞將軍在軍中是以鐵將著稱,也不由連連叫痛。
丁辰冷笑道:“你再給我揣著明白裝糊塗,你這一雙手可就保不住了。”
聞將軍強忍著劇痛,顫聲道:“我。。。不服!”
丁將軍再次砍下聞將軍一根手指,喝道:“當時我倆約定,誰若是輸了,就得心甘情願的把東西交出來,如今你已是階下囚,就得認賭服輸!”
“更何況就算你不說,我定江城將士已經遍佈文江城各處,那東西我遲早也能找到,你又何必浪費大家時間?”
“你放心,只要你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