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著,乃至整個人的氣質,完全像換了個人般,以至於他都有些不敢認了。喊了王勃一聲後,還擔心“大變”的王勃是否還能記起自己這個當了三年兵的鄰居。
但王勃熱情的熊抱卻讓陳琨心頭的忐忑一下落了地。
“放學還早呢!我有點事,今天沒去上課!回來就好,坤哥!晚上不要走,咱兩兄弟好幾年沒見了,晚上一定好好喝一盤!聽說你們當兵的都喝得,晚上我得見識一哈兒。”王勃說。
王勃這麼說,陳琨更高興了。“呵呵,要得!”
兩人還在路邊擺談,坐在老店,一直在和王勃的父母聊著天的陳季良和鄒家芝見自己的兒子出去和王勃說話去了,也從老店走了出來。
“勃兒,你放學了呀?”鄒家芝笑眯眯的向王勃打招呼。
“鄒娘!陳伯伯!”王勃喊了聲陳琨的父母,而後衝也跟著走出來的王吉昌和曾凡玉說,“爸,媽,今天晚上多整兩個菜,我要和琨哥好好喝兩杯。我們兩兄弟三年沒見了,我和琨哥要好好的敘敘舊。鄒娘,陳伯伯,你們也不要走哈,等哈兒一起吃了晚飯再走。”王勃又衝陳琨後面的陳季良和鄒家芝說。
王勃的熱情,尤其是對自己兒子的熱情讓鄒家芝和陳季良兩口子相當的高興。
鄒家芝笑著搖頭:“不吃飯!吃啥子飯喲!我和你陳伯伯坐哈兒就走。你們兩兄弟吃就行了。我和你陳伯伯還要回去餵豬嘞!”
陳季良也“嘿嘿嘿”的一笑,露出一副比王吉昌還要黑好幾倍的牙齒,附和道:“我們不吃飯,勃兒,還要回去餵豬!”
“喂啥子豬喲!豬隨時都可以喂,不差一時半會兒哈!一時半會兒不餵它也餓不死!再說,‘瓜娃子’不是在屋頭的嘛,喊‘瓜娃子’餵豬也是可以的噻!”王勃勸道。他嘴裡的‘瓜娃子’是陳季良一家請的一個四十幾歲,頭腦不太靈光的單身漢。對方在陳家從早幹到晚,每天干十幾個小時的活路,但陳季良一家卻只給人家開50元一個月的工資,而且還要壓一年,到過年的時候才發給人家。“瓜娃子”無親無故,腦袋也不靈光,老實如牛,嘴巴也說不出來,為了混口飯吃,不餓肚子,只有委頓在陳季良一家變牛變馬。被他們剝削。當時作為中學生的王勃看了這一切,心頭很是有些不忿的。
見兒子要留陳季良一家吃晚飯,王勃的父母也開始跟著勸。一邊勸,王勃的母親曾凡玉就問他晚上準備些啥子菜,她現在就好去農貿市場買。王勃一想自己的母親一天忙著炒臊子已經很累了,現在再去現買菜回來自己弄,不知道要弄到什麼時候,於是便改口說:
“算了,媽!今天晚上我請客。我們去‘德莊’吃火鍋,懶得在屋頭弄了。琨哥,陳伯伯。鄒娘,就這麼說定了,你們都不許走了哈,吃了火鍋再走!”王勃揮了揮手。道。
對於吃。從來都是王吉昌的最愛。一聽晚上吃火鍋,而且還是兒子請客,王吉昌便眼睛一亮,咧嘴一笑,連忙說要得!
自從進了城後,每天的油葷就沒斷過,而且是變著花樣的吃,雞鴨鵝魚兔換著換著的整。時不時。隔個一兩個星期還會和員工們一起去“根根香”吃個“更高階”的串串香。但是,即便如此。對於火鍋,這種在王吉昌眼中高大上的飲食,王吉昌也是沒吃過幾次的。算來算去,他這輩子也就吃過兩次,一次是繼子請客,另一次則是姐姐王吉鳳請客。雖然僅僅吃過兩次,但是對於火鍋的味道,王吉昌卻是念念不忘。如果不是火鍋太貴,他怕是每個星期都要去吃一盤的。
現在不用他掏錢,繼子請客,王吉昌頓時眼前一亮,心情十分的舒暢,一邊說要得,一邊洋洋自得,以一種過來人的姿態給陳季良一家三口介紹,確切的說是吹噓“德莊”火鍋的巴適,安逸,好味道,讓他們一家人一定要去嚐嚐。
王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