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把他平安帶回來。”蘇嬈的聲音裡充滿了懇求。
“這不僅取決於我的能力,更在於他的命運。”白澤的語氣依舊平淡。
隨後,墨一小心翼翼地攙扶著奕王登上等候已久的馬車,隨著一陣輕微的馬蹄聲,馬車漸漸消失在夜色的盡頭。
蘇嬈站在原地,久久未動,直到馬車的影子完全融入夜色,她才緩緩地從懷中取出奕王留給她的物品——一支潔白如雪,食指粗細的白玉笛子。
這笛子,是臨別贈禮,還是隱藏著什麼深意?
是單純的信物,還是解救之鑰?
蘇嬈心中不禁泛起一絲苦笑,如此生死攸關的時刻,為何還要玩弄這些猜謎遊戲?
次日,整個京城都在流傳著奕王深夜出宮,與明空大師共赴雲遊的奇聞。
“都說奕王對側妃寵愛有加,沒想到他最終還是選擇了心向佛門,看來這位側妃在他心中的地位也不過爾爾。”
街頭巷尾,各種議論紛紛揚揚,這對蘇嬈而言,無疑是雪上加霜。
皇宮之內,壽康宮的氣氛顯得尤為凝重。
太后眉頭緊鎖,不滿之情溢於言表:“奕王此舉,實在讓人費解,過幾天便是哀家的壽辰,他卻選擇在這個時候不聲不響地離宮雲遊,難道這幾日都等不了嗎?”
太后的不悅,讓周圍的人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蘇懿適時出言,試圖緩解緊張的氣氛:“皇祖母,王爺是收到了明空大師的緊急信函,大師當晚就要啟程,王爺擔心打擾您的休息,所以沒有來親自告辭。等王爺歸來,定會前來向您請罪的。”
蘇懿的話,是與蘇嬈事先商量好的,雖然她並不完全知曉事情的全貌,但也能感受到其中的波詭雲譎,這無疑讓她們的處境更加艱難。
太后冷哼一聲,話語中帶著明顯的責備:“你那妹妹不是一貫擅長籠絡人心嗎?怎麼連自己的夫君都留不住?”
這番話,直指蘇嬈,充滿了責難之意。
蘇嬈心中雖有千般滋味,但表面上仍保持著鎮定,她斟酌著言辭,緩緩答道:“作為妻子,應當理解並支援丈夫的決定,而非成為他前行道路上的絆腳石,這一點,嬈兒心中自知。”
“呵,這倒成了她的賢良淑德了?”
太后冷笑,言語間滿是諷刺,“哀家倒是無所謂,只怕你母后聽到這些,心裡不會好受。”
奕王的突然離京,無疑再次點燃了朝中關於立齊王為儲君的議論,這對於一直偏袒齊王的太后來說,無疑是個好訊息。
蘇懿低垂著眼簾,不再多言,她知道,此刻的任何言語都可能觸動敏感的神經,只能默默承受,謹慎行事。
太后見狀,覺得無趣,揮了揮手,示意眾人退下。
她獨自一人站在庭院中,望著那幾株盛開的桂花樹,眼神中流露出一絲難以名狀的哀愁。
桂花的香氣,勾起了她對過往的回憶,尤其是對那位趙家大姐的思念。
外人都以為她偏愛牡丹的華貴,卻不知她內心深處,最愛的其實是這清雅的桂花。
趙家的種種規矩,讓她不得不處處小心,不敢有任何逾矩之舉,只能在自己的小天地裡,栽種幾株桂花,聊以慰藉。
這時,一位年邁的嬤嬤悄無聲息地來到太后的身邊,她是太后的心腹,多年來一直忠心耿耿。
“那孩子的下落,可有新的訊息?”太后的聲音裡帶著幾分急切,她所關心的,正是趙家大姐遺留下的孤兒,那個趙家血脈中唯一的希望。
嬤嬤搖了搖頭,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據老身多方打聽,那孩子確實出生了,但之後便失去了蹤跡。不過,老身還發現了一些與之相關的線索……”
太后的眼神中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