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也不明所以。”奕王的回答簡短。
蘇嬈眉頭緊鎖,疑惑不已:“不明所以?怎會有人在沒有意識的情況下取人性命?”
奕王的聲音平靜得有些不真實,但那雙眼睛似乎被看不見的血色所籠罩,胸口彷彿被無形的重物壓得喘不過氣。
蘇嬈思維敏捷地轉動:“難道,是在某個瞬間失去了自我,等到清醒過來時,一切已經無法挽回?”
她試圖為奕王的行為尋找一個合理的解釋。
奕王輕輕點了點頭,這微小的動作在蘇嬈眼中卻是千鈞之重,她意識到事情遠比想象中複雜。
是藥物的作用?
或是邪惡的蠱毒導致精神恍惚,以至於失手傷害了戰友?
還是視覺被刻意誤導,那些死者的真相隱藏在重重迷霧之後?
但世間何來如此詭異的力量,足以操縱人心,扭曲事實?
蘇嬈的知識庫在此刻顯得蒼白無力,她無法立即給出答案。
“王爺,您遁入佛門,是為了減輕內心的愧疚感嗎?”她不死心地追問。
奕王依舊沉默,面龐冷硬,但那雙眸子裡,卻似有暗潮洶湧,情緒翻滾不息。
蘇嬈緊緊抓住這稍縱即逝的機會:“若能證明那些人的死與王爺無關,那麼王爺就不必再揹負這份沉重的罪孽,或許也無需再透過修佛來尋求心靈的解脫,對嗎?”
她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希冀,即使希望渺茫,也值得一試。
奕王的回應卻如同一盆冷水,澆滅了所有幻想。
“蘇嬈,你不必白費心機。無論結果如何,我身為奕王,絕不會違背自己的誓言。”
言罷,奕王的目光恢復了平日的冷靜與決絕,留給蘇嬈的是滿心的震驚與錯愕。
這是何意?
蘇嬈心中波瀾起伏,難以平復,修佛之於奕王,難道真的僅僅是因內心深處那份難以言喻的內疚所驅使?
還是在這背後,隱藏著更為錯綜複雜的情感與動機?
她的眉頭輕鎖,每一個字都似在空氣中緩緩飄蕩,尋找著答案的蹤跡。
他抿緊了嘴唇,那薄唇緊閉之間,似乎築起了一道堅不可摧的城牆,將所有秘密深鎖其中。
不論蘇嬈如何旁敲側擊,用盡溫柔與堅持,他都固執地守口如瓶,不再洩露分毫資訊。
那雙深邃的眼眸裡,讓人心生敬畏又憐憫。
看樣子,確實是什麼也問不出來了。
蘇嬈的臉上掠過一抹無奈,心中卻如亂麻般糾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