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啊,我就多個孫女了!我早就想認這個乾親了,滿大隊也找不出第二個比甜寶還好看的小閨女了!”
滕淑蘭扯了一個笑容點點頭,“好,就這麼說定了。”
臨走時,張秀芝拉住她,“過些日子農忙也過去了,你看病的時候叫著我,我陪你去,或者讓桂英陪你去。你大哥說了沒啥大事,可千萬別自己嚇自己。”
“嫂子,我知道了。”滕淑蘭走出門,眼圈發熱。
她從齊家今天的行動裡猜到了什麼。
她去了曬穀場,楊宗德趕著騾子車拉著玉米過來。
趁著卸車的機會她走過去小聲問,“楊老道,能給算算我的壽命到啥時候不?”
楊宗德聽到一驚,轉頭看向她的臉時眉毛微皺。
眼前人面色慘白且浮腫,眉心間隱隱有黑氣纏繞。
滕淑蘭笑笑,“能算不?”
楊宗德暗自吸一口氣,“算生不算死,哪有算人壽命的,你還這麼年輕,別想那麼多。晚上我給你批個八字看看。”
晚上吃過飯,滕淑蘭帶著甜寶一起去找楊宗德。
這還是甜寶有記憶以來第一次來楊宗德家。
一進院子就是一個騾子棚子,裡面站著幾匹騾子正在吃草。
院子的一角還有個狗窩,裡面有條虎視眈眈的大黑狗趴在那。
屋內,楊宗德已經在等著了。
滕淑蘭坐下,把自己的生日時辰說了。
她這一輩子不信命,年輕時沒算過卦,因為半命人的事她對一些封建迷信的行為挺痛恨的。
但她對鬼鬼神神還是抱著敬畏的態度。
楊宗德批完八字,臉上的表情沒動,看著她,“你去看過大夫了沒?”
滕淑蘭搖頭,“還沒,我下個月初去省城,第一人民醫院婦產科的主任去京市了,要那個時候才回來。”
楊宗德手指輕敲了下桌子,“你今年是歲運並臨,弱命大運通死地為凶年……”
滕淑蘭嚥了嚥唾沫,故作淡定,“很危險是嗎?”
楊宗德點頭,“是很危險,兇運遇凶年,但小運為喜用神所以兇中有救,這也是你的一道坎。”
“車到山前必有路,你首先不能被自己壓倒了,心情的好壞就會影響你的氣場。”
滕淑蘭嘆口氣,“要是在之前我是真不怕死,但是有了這個孩子我就撒不開了。你之前說想收甜寶當徒弟,現在還有這想法不?”
楊宗德點頭,“有,這孩子天生就該吃這碗飯,人家是老天爺賞飯,她是老天爺追著餵飯,這賞和追著喂區別可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