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向甜寶輕點下頭,“早就聽肖揚說過你,今日一見果然天賦過人!”
甜寶笑笑,“誇張了,沒什麼過人的。”
肖揚樂呵呵地看著她,“你今天闖城門的時候我和師父就看到你了,太帥了!”
他一伸大拇指,“是不是啊,師父!”
他師父淡笑著略點一下頭。
肖揚看著那匹汗血寶馬,“這匹馬好帥啊,你這是來地府進貨來了吧?”
城門口得了兩匹馬,這會兒又搞來一匹馬。
他剛想伸手拍一拍,沒想到那匹馬一聲嘶鳴,非常抗拒地往旁邊躲了躲。
肖揚撓撓頭,呵呵傻笑著,“還挺有脾氣的,你的事解決了嗎?”
甜寶點頭,“解決了,現在正要去我姥姥的元辰宮。”
“那成,你先解決正事兒,閒了我們再聊!”
肖揚揮了揮手,到陰間可不是來旅遊的,都是時間緊任務重。
這地方待時間長了容易回不去。
“好!”甜寶也揮了一下手,也朝著肖揚的師父微笑示意了一下。
肖揚的師父點頭,“有緣再見!”
說話間眼睛有意無意地掃過她肩上的紙鶴。
甜寶看著兩個人離開,她翻身上馬,直奔姥姥的元辰宮。
路上,肩上的紙鶴一直沉默著,沒了剛才的歡快。
甜寶還貌似歡樂的哼著歌。
一直到了家門口,紙鶴才嘆口氣,“剛才那個是你的二師兄,他叫黃興文。”
甜寶“哦”了一聲,“真的嗎?”
“真的,二十年沒見了,你二師兄也老了,想當年他和你大師兄也都是風華正茂、血氣方剛的大小夥子。分開那年你大師兄才二十三,二師兄二十一,現在都已經人到中年了。”
他自嘲地笑笑,“這老二還真是不抗唸叨,剛說完就碰見了。”
甜寶晃晃頭,下馬,“他和大師兄不理你我也不理他們。”
“哎,他們和我有心結,和你沒啥矛盾,他們也都沒啥歪歪心眼子,你們要是有緣結識就單論著,不用忌諱師父這邊。”
甜寶搖頭,“我不,他們不認你我也不認他們!”
楊宗德輕嘆一聲,沒再說話。
甜寶其實在看到肖揚師父時就辨認出他是自己的二師兄了。
師父有一張摸的起了毛邊的老照片,就是和兩位師兄的合影。
黃興文比照片上看著壯實了不少,也滄桑了許多。
但她還是辨認出那是充了氣也老化了的二師兄。
嘖,沒想到她還長了一輩,成了肖揚的師叔!
不知道這傢伙知道了會作何感想。
沒錯,就是師叔。
道門無男女,只以乾坤而論。
男為乾道,女為坤道,沒有師姑、師妹這類的稱呼,女道士也稱道士,或者道長、元君、仙姑,沒有叫道姑的。
假如稱呼一位女道士為道姑會被視為不禮貌,輕則遭到白眼,重則給你一巴掌。
甜寶站在門口仔細辨認一下才推門進院。
姥姥的案子重審完,功德一還回來,院子也大變樣。
還沒修整就已經變成嶄新的紅磚青瓦房。
每個人的元辰宮都是根據功德以及現實生活中的實況而發生變化的。
可能前一天來看的時候還好好的,第二天來看時已經漏雨了也說不定。
此時的院子裡就比之前多了不少花花草草,連破舊斑駁的地磚也變得平整。
甜寶直奔前廳,看到供桌上的長明燈火苗旺盛,吹都吹不滅。
之前她每隔一段時間就要來挑挑長明燈的燈芯,就怕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