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將拿著長戟一指,“來者何人?可有路引或者公文?”
甜寶微笑著一揚眉,拱了拱手,“請問閣下是?”
鬼將不屑地看她一眼,“我乃酆都城守門校尉紀天來!”
甜寶“哦”了一聲,“您等會兒!”
她從隨身的包裡掏出一沓信,翻了翻,“不好意思,沒有!”
紀天來臉一沉,“什麼意思?”
甜寶看著他淡定回答,“我師父說沒有信件也沒有特別交代的都是無名小卒,不足掛齒!”
紀天來的臉瞬間被氣得頭頂的煞氣一下漲了三分,“狂妄至極!”
甜寶將手裡的信件裝回揹包裡,自顧自地說:“我讓你一招,你擋一下,不然的話直接飛出去太難看。”
紀天來咬著牙看著她,“不用!”
“看戟!”他揮動著砸下來,甜寶一個身形晃動,鐵戟落下,咔嚓一聲紙馬被攔腰斬斷,甜寶早就不見蹤跡。
還沒等他收回鐵戟就聽見“當”的一聲,頭頂一涼鋼盔飛出去了。
與此同時胸前一記重腳,整個人也倒飛出去,他倒在地上時看到甜寶已經穩穩地坐在他的馬背上,笑盈盈地看著他,“你劈了我的馬,把你的馬賠給我不為過吧?”
紀天來眼睛通紅看著她,戰場上,被敵人砍掉頭盔就相當於被摘了首級,剛才如果甜寶不是收著力,掉的真的是他的腦袋。
他已是鬼,砍掉腦袋倒也不會死,但也會傷了元氣。
所以說甜寶是真的手下留情了。
即使他再捨不得自己的馬,但是輸了就是輸了,戰場上贏的一方要你什麼東西都合理,那是戰利品,誰讓你技不如人呢?
哪怕是搶你老婆都得認!
他垂著臉不看甜寶,不甘心地拱拱手,“紀某認輸!”
他抬眼看向自己的寶馬,咬了咬牙,“你能馴服它就是你的!”
甜寶微笑著拍了拍身下的黑馬,用不著馴服,人世間的活馬都是有靈性的,知道屈服於強者,何況是這種已經成了精的陰間馬。
甜寶一摸它,立刻配合地轉動著腦袋,就為了讓甜寶摸的更順手一點。
麻大棒“嘖嘖”兩聲,“這丫頭多仁義?明明可以搶的,還愣說是賠的!”
明明就是故意讓人家劈了自己的破紙馬,再訛走人家的汗血寶馬!
燒的紙馬做工再精緻也不過是個沒靈性的紙物,不知疲憊、但也沒有思想,行動笨拙,像個木偶馬。
但是人家紀天來騎的馬可是真正的汗血寶馬的亡魂,即使不算是上等品種但也算不錯。
甜寶換了馬,人更自信了,嘴立刻咧的和瓢一樣。
還是鬼馬好啊,跟在人間騎馬一樣。
那匹紙馬太影響她的發揮了,慢的和老牛一樣,也就代個步而已。
甜寶騎著馬走過第二道城門,剛進城,一隊陰兵排著整齊的步伐跑過來,到了近前分開兩邊站好。
後面又走過來一個騎著高頭大馬的將領,從煞氣上來看比剛才的紀天來要高,鬼王級別。
但鬼王也是分等級的,看著氣焰不算太高。
他離著甜寶大概幾米遠的距離停下,先是不動聲色的打量一番才開口,“田蒔泠,你擅闖酆都城意欲何為?”
甜寶抱了抱拳,“您是……”
“我乃守城將軍趙風鳴!”
甜寶“哦”了一聲,“您等會兒……我師父有話讓我帶到……”
趙風鳴一皺眉,“請講!”
甜寶暗“嘖”一聲,說話還真客氣,她都有點不好意思重複師父的話了。
她輕咳兩聲,“我師父說,趙風鳴,快四十年過去了,沒想到你還是守城將